她在丞相府下了車就立刻扶住車夫才站穩,隻見她身子單薄了許多腿腳也發軟。這四天的馬車坐的蘭朵朵不僅為了和羅雲分離傷心失意,也為了自己遭的這些的罪心疼自己——她都下車了還是有在車上晃來晃去的感覺!
一個貌美的夫人就從大門口小跑過來,她身穿寬袖湖綠的錦緞隨著奔跑在身後飛舞,頭上朱釵的墜子就叮當亂晃,姣好的臉龐上都是焦慮。她沒有理會剛下車的蘭漠白,一把摟住蘭朵朵“你這姑娘真是太不懂事兒了,急死二娘了!”
蘭朵朵不知說什麼,便拍拍著美婦的後背。
門口還有一個二十多點兒的男青年,長相也是很俊,他規規矩矩的給蘭漠白行禮“父親。”
站在後麵的櫻兒悄悄向湯問說,“那個抱小姐的是二夫人,二夫人不是小姐的生身母親,大夫人病死多年,小姐自小就由二夫人撫養。二夫人是老爺在外麵找的,給老爺生有一個兒子。不過生兒子歸生兒子,畢竟不是原配妻子,如果不是大夫人去世,老爺不會迎二夫人進門。下人都說二夫人對小姐好是為了自己的地位。但是將近十年了二夫人都沒變過,後來下人也就都不說了。”
“哦。那另一個就是她的兄弟了?”
“嗯,那是大少爺蘭棋。”
“我明白了。”這位人才若有所思的說。
蘭朵朵回到家裏並沒有真正消停兩天。蘭漠白第二日就去上朝了,這格盡職守的丞相跑了這麼多天不理政事已經不能再拖下去,而他當天下朝回來就帶來了蘭朵朵和趙成的婚期,然後開始張羅著給蘭朵朵準備嫁妝。
蘭朵朵坐在房間裏聽櫻兒的傳話時完全沒有反應,因為這些都在意料之內。元帥家的婚事不是那麼好耽擱的,雖然蘭漠白權傾朝野但也要顧慮征戰沙場熟用兵法的老將趙如青,她知道她根本不用懷疑這是不是政治聯姻,因為壓根兒就是——況且嫁妝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她記得她跑之前就開始準備了。
這些日子趙成沒有來煩她,興許是還記得青樓的事兒不好意思露麵,再有就是怕萬一蘭朵朵不記得,被他一提想起來了更倒黴。不管是什麼,蘭朵朵是樂於清閑的。
自打知道了還要按時嫁人之後,蘭朵朵又開始興致勃勃的拉著櫻兒做各種研究。“這次我準備穿著新娘服跑。”她已經從逃跑路線到婚禮程序仔細的給櫻兒講了一遍“你覺得那裏有疏漏可以利用?”
“小姐……”櫻兒可憐巴巴的對蘭朵朵說。
蘭朵朵迷惑的眨眨眼,“嗯?怎麼?”
“小姐你不一樣了。”
蘭朵朵低頭,從胸部一直往下看“哪兒?”
“哎呀小姐我不是說你身材變啦!”櫻兒撅起嘴來焦急的說“我是說氣質變了,你剛剛研究逃跑的時候雖然是笑,但是我就是感覺小姐要哭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