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滿兒足這兩種刺激,寧子卿準備兩盆水,一盆冰水,一盆熱水,然後將自己的頭部,在兩個盆子中來回紮。
這樣做能不能恢複記憶,效果有待考究,但是引發重感冒的效果倒是不錯,寧子卿第二天就請了病假,連床都起不來了。
聽說他重感冒,同事們還挺奇怪的,畢竟昨天見麵狀態還挺不錯的,而且最近天氣挺好,又沒有忽冷忽熱,怎麼能重感冒呢?
麵對大家的關心,寧子卿隻能含糊地說,洗頭發沒有吹幹,著了涼。
看著寧子卿麵色蒼白的樣子,大家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安慰他,讓他早點休息。
薇薇安也聽說寧子卿生病的事,便來探望。
隻是剛走到宿舍門口,她便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對話聲。
“為什麼要這樣對你的身體?”
這個……是許幻?
薇薇安眼珠轉了一圈,沒有推門走進去,而是端著手臂,站在門口饒有趣味地聽著。
寧子卿能用三言兩語將別人糊弄過去,可是許幻就沒那麼好糊弄了,和他聊了兩句,就感覺出不對勁兒,現在已經準備威逼利誘,讓他交代出實情。
見糊弄不過許幻,寧子卿隻好含糊地說:“真的是著涼,隻不過,這著涼的原因是自找的。”
“什麼意思?”
“我看到國外有一種療法冷熱刺激法,對恢複記憶有效果,所以我就試了試。”
許幻都不用仔細詢問,光一聽這名字,就大概知道寧子卿做了什麼。
沉沉歎了一聲,許幻又急又無奈地說:“喻速則不達,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我隻想恢複了記憶,才會知道我心裏的人是誰。”
寧子卿說這話的時候,雙目一錯不錯地盯著許幻,眼神中的情誼滿滿。
許幻愣了,在寧子卿要來握她的手時,才驚醒過來,立刻後退了兩步,並垂眸說:“即便如此,那你也要想點可靠的辦法吧,不然隻會讓別人擔心。”
薇薇安一直聽著兩人的對話,在聽到寧子卿大膽的暗示時,心裏激動極了。
可是在聽到許幻不解風兒情的警告之後,又急得不行。
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薇薇安輕咳了一聲,然後光明正大地從外麵走進來。
看到薇薇安,許幻便想走。
但是薇薇安就站在門口,怎麼可能給她溜掉的機會,手臂一橫,便笑眯眯地說:“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啊?”
還能因為什麼,自然是因為這女人愛管閑事唄。
許幻在心裏默默吐槽,表麵上,渾若無事地說:“當然是要忙工作了。”
“這會兒想到忙工作了?剛剛訓寧子卿的時候,你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見薇薇安厚顏無恥地承認自己在偷聽,許幻瞪圓了眼睛,張口就要表達著不滿。
不過在那之前,薇薇安先開了口,義正言辭地說:“沒看子卿都病了嗎,咱們就不要在他麵前吵了。現在,就心情氣和地聊一會兒吧。”
心平氣和?抱歉,許幻可做不到。
將頭扭到一邊,許幻撅著紅嘴兒,一臉的不樂意。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寧子卿笑著和薇薇安聊了兩句:“你怎麼來了?”
“聽說某人病了,就想來看看。結果呢,還沒看到病人,先看到個河東獅啊。”
那個“河東獅”冷笑了聲,說:“如果你知道他是怎麼病的,你也罵他的。”
“我知道,不就是那個,冷熱刺激嘛。”
“具體如何做的,你知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
薇薇安好奇地看向寧子卿,說:“你都做了什麼?”
“就是,弄一盆冰水,又弄一盆熱水,把頭紮進去。”
聽過寧子卿的描述,薇薇安是真想罵一句“你是不是傻”。可剛剛的話已經說出去了,薇薇安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臉,隻能笑容不改地說:“哎呀,子卿這是為了科學獻身哪,真是勇氣可嘉。”
麵對薇薇安的“誇獎”,寧子卿一臉尷尬,許幻則翻著白眼兒。
“那個,寧子卿你先休息啊,我和許幻聊聊。”
薇薇安說著,就將許幻拽出了門。
寧子卿好奇地看著門扉被慢慢關上,很想知道門外邊的兩個女人,能聊什麼。
門外的兩個女人,還真沒有聊什麼,她們麵對麵站著,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許幻最先沉不住氣了,蹙著眉,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薇薇安端著手臂,語氣略微低沉,道:“人家都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你還要裝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