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幀覺得很有可能,便輕輕兒點著頭。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
“哦,剛聊幾句,隻知道薇薇安今天和阿瑞去喝酒了,”喬幀猜到了什麼,忙八卦兮兮地對嚴斐然說,“叔叔放心,我肯定會幫你仔細打聽一下,看這兩個人有沒有什麼別的情況。”
嚴斐然搖頭失笑,而後道:“想什麼呢,他們倆能有什麼情況。我隻是不知道……薇薇安想聊天,竟然都找到阿瑞那去了。”
阿瑞說話很直,除了嚴斐然,可以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了。找這樣的人一起喝酒,有時候會是一種折磨。
如果喝酒對象是薇薇安,那麼這種折磨程度會加劇。
喬幀也想不通薇薇安為何要這樣選擇,隻能勉強總結道:“她啊,應該是饑不擇食了。”
聽了喬幀的總結,嚴斐然幽幽看了他一眼,而後道:“找個老師,給你補習一下成語吧。”
為什麼,難道自己的中兒文成語不好嗎?
自從喬幀念了高中之後,便有意加強了中兒文的學強度,喬幀還對自己目前的成績很滿意的。
可為什麼嚴斐然會提出這種要求?難道,是以更高的標準在要求自己?
嗯,喬幀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他對麵的嚴斐然,伸手抱過小雪,並捏了捏她光兒滑的臉蛋。
女傭空出手,便雙手疊放在身前,並說:“兩位,可以吃飯了。”
嚴斐然點點頭,對喬幀說:“收拾一下,就來吃飯吧。”
“哦。”
喬幀簡單收拾了下,便去了餐廳。
餐廳裏隻有嚴斐然父女,薇薇安依舊不見蹤影。
這女人,洗個澡而已,也真是夠磨兒蹭的。
喬幀坐在嚴斐然的左手邊,趁著開餐之前,和他聊了聊:“叔叔今天回來得很早啊。”
“嗯,下午開完會,公司裏沒什麼事,就先回來了。”
“既然回來得這麼早,薇薇安怎麼沒找您出去喝酒呢?”
嚴斐然淺淺笑了下,語氣平淡:“我也不清楚,我回來的時候,薇薇安已經睡著了。之後我在書房裏處理文件,聽到你們的聊天聲,才走出來。”
也就是說,這女人回來就開始睡覺,且睡了一下午?那這分明就是醉酒吧!
喬幀又皺起眉,一副小老頭的樣子,批判道:“又是喝酒又是睡覺,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放浪形骸了。”
嚴斐然倒是沒放在心上,還說:“小事而已,薇薇安開心就好。”
既然嚴斐然都沒說什麼,喬幀也應該少管。
可他沒忍住,還是耿直地開了口:“叔叔您對她太好了,小心她習以為常,就不將您的真心當回事了。”
對此,嚴斐然未置可否,隻是側頭逗著小雪玩。
喬幀知道嚴斐然聽到自己的話了,隻是不想回應而已。
而這樣的反應,讓他輕輕歎了一聲。
此刻,嚴斐然不能對其太好的女人,正對著鏡子深呼吸。
薇薇安想,既然嚴斐然知道自己不想辦婚禮,卻又沒和自己說過一個字,就說明他是在等自己主動表態。
之前薇薇安不知情,耽誤了很多時間。而現在她知道了,那幹脆就在今天,和嚴斐然說個清楚吧。
做了這個決定之後,薇薇安捏了捏拳,給自己打氣。
又過了一會兒,薇薇安穿戴整齊地走出浴兒室。
她下樓去了餐廳,就看到大家都已經坐好,隻等著自己。
此時的喬幀,身子趴在桌子上,看到薇薇安走過來,立刻抱怨道:“你可算出現了,再晚一會兒,我就要餓暈了。”
“少誇張了。”
“一點都不誇張,你洗了半個小時呢。”
其實薇薇安洗澡還是挺快的,但她心理建設,做了很久。
薇薇安不想讓人看出她的心虛,便坐直了身體,中氣十足地說:“女人洗澡就是很慢啊。”
“麻煩。”
“哼,嫌麻煩的臭小孩,我倒是很好奇你長大之後,會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
“不勞你操心了,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喬幀的話,提醒了薇薇安,讓她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嚴斐然。
而這一看,正好和嚴斐然對上了視線。
嚴斐然的眼神很溫柔,問:“頭發怎麼都沒吹幹?”
“哦,完全吹幹要很久,麻煩死了。”
喬幀聽到薇薇安的話語中有漏洞,便說:“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卻連頭發都沒有吹幹?真不知道你都在幹嘛。”
他的話,讓薇薇安有無地自容,感覺有人戳破了她的偽裝,這讓薇薇安氣急敗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