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說著,抬手就摟住狗仔的脖子,麵色陰沉地走到街頭的死胡同裏。
狗仔察覺道危險,便用兒力掙著,想要托離阿瑞的禁錮。但是阿瑞手勁兒很大,拖著狗仔,就好像拖一個小雞仔似的。
無奈之下,狗仔開始向身邊的人求救:“喂,你們快來幫幫我啊!”
狗仔在喊救命,但是見識過他的無恥,已經沒有人願意為他出頭了。
而等待他的,就是阿瑞的一頓胖揍。
阿瑞狠狠收拾過這個家夥,甩了甩手腕,從死胡同裏走出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薇薇安竟然站在外麵。
“怎麼沒走?”
薇薇安端著手臂,身體靠在牆上,慢條斯理地說:“先說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吧,你不是說,要去向斐然複命嗎?”
“我已經向先生稟告過一切,先生給了我半天假,我來散心。那麼你呢,你為什麼在大街上?”
“也是散心啊,既然這麼巧,我請你喝一杯吧。”
阿瑞根本不想和薇薇安喝酒,但是現在,他有問題要問薇薇安,便同意了她的邀請。
二人去了剛剛那家小酒館,並在角落裏坐下。
薇薇安叫來服務生,點了一杯威士忌。
看著她熟門熟路的樣子,阿瑞問:“你經常來這裏喝酒嗎?”
“沒,隻有今天突發奇想。剛剛我還惆悵呢,覺得一個人喝酒很悶,沒想到就碰到了你。”
“如果不是我出現,那你醉醺醺的樣子,就會被那個狗仔拍下來了。”
“無所謂啊,我又不混娛樂圈了,外麵的人怎麼傳,和我都沒有關係。”
“但是和先生有關係。”
阿瑞說話老氣橫秋的,薇薇安現在後悔邀請他一起喝酒了。
發現薇薇安在沉默,阿瑞便追問道:“怎麼不說話呢?”
“你想讓我說什麼,承認我思慮不周,害了你的先生?拜托,思想別那麼老化,斐然也沒你想的那麼不開通。”
嚴斐然在為了薇薇安惴惴不安,甚至謹言慎行。但是薇薇安依舊我行我素,這還真是不公平。
正好服務生將威士忌送來,阿瑞自顧自倒了一杯,仰頭就喝光。
見這家夥喝酒跟灌兒水似的,薇薇安單手撐著額頭,戲謔道:“感覺你心裏也有故事啊,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阿瑞側頭看著薇薇安,問:“你確定我講出來,你就會開心嗎?”
“對啊,這會讓我覺得世上的人都有煩惱,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這麼苦逼。”
“哼,你根本就不是最苦的那個。”
“那就讓我領略領略你的故事吧。”
阿瑞搖搖頭,說:“我沒有故事,但是先生有故事。”
和嚴斐然有關的故事?
薇薇安坐直了身體,麵色凝重:“斐然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故事?該不會,他以前還有個相好的吧?”
這話讓阿瑞輕哼了一聲,並說:“先生的心裏隻有你,這才是他最苦的地方。”
沒有相好的?那就放心了。
薇薇安先是鬆了口氣,隨後細細琢磨了阿瑞的話,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
她緊緊盯著阿瑞,問:“阿瑞,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挑事呢?”
“難道不是嗎,先生心裏想的都是你,事事都要考慮你的感受。可是你呢,你為先生考慮了多少?你又知不知道先生為你,默默忍受著什麼?”
阿瑞一連串發自靈魂的拷問,問得薇薇安有點懵。
她親自給阿瑞倒了杯酒,並問道:“能說得更確切一點嗎,斐然在忍受什麼?”
又是一杯酒下肚,阿瑞的臉蛋微微有些紅,聲音也更加粗礦:“是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並不清楚,不然的話,也不會主動給你倒酒,想從你這聽到一點內幕了。”
阿瑞幽怨地看了眼薇薇安,並說:“如果你有心的話,就不會看不到先生最近的變化。”
嚴斐然的變化?
薇薇安能感覺到嚴斐然最近對自己少了拘束,任憑她去做喜歡的事。薇薇安以為,嚴斐然這樣做,根本原因是他太忙了,沒工夫搭理自己。可現在聽阿瑞的語氣,或許,這裏麵還另有隱情呢。
薇薇安在沉思,阿瑞就一杯接著一杯在喝,好像受委屈的人,是他。
發現薇薇安許久都沒有說話,阿瑞等不及了,嚷嚷著:“你究竟有沒有想啊?”
“你看我的表情,你說我想沒想!”薇薇安指著自己一張糾結不已的臉,說道,“關鍵也要能想得到啊,斐然最近對我少了管束,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喂,要不然你給點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