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讓我看看。”
“好!”
代容考慮的周到,擔心狼皮腐壞,所以提前陰幹了,還在裏麵包裹了草木灰。
害怕嗆到蘇清月,她先在外麵抖幹淨了才拿到屋裏頭。
依著蘇清月的吩咐,整個過程她都很小心,不敢與其有任何身體接觸。
蘇清月把狼皮鋪在地上,反反複複檢查了好幾遍。
“姐姐,你這是幹嘛呢?”代容不明所以。
“我在想,這東西又是從哪裏來的,又是怎麼落到了老管家手裏的。”蘇清月說。
“說不定是老管家自己做的呢。”代容推測說。
“他要是有本事就出這種東西,就不會選擇用這種笨法子報仇了。”
“說的也是,咱們要這東西,有什麼用呢?”
“沒什麼用,但卻不能隨便亂丟,若是被人無意間撿了去,會出大事的。”
東西雖然做成了狼的樣子,還繪滿了毫毛,但卻是不折不扣的人皮拚接而成。
狼頭上方,隱隱蓋著一個紅色印章。
因為年代久遠,再加上被血漬覆蓋,已經看不出文字了。
預料沒錯的話,應該是製皮人的名字。
那個手持利刃的邪性布偶、還有移動的紙人,恐怕都是出自他的手。
“那就毀了吧,用火燒,可以麼?”代容想起了那個布偶,有些心有餘悸。
“恐怕不行。”蘇清月說。
這東西上麵不知道塗抹了什麼,防水又辟火,再加上吸收了老管家的皮,愈發柔韌結實,想把它毀掉著實不容易。
兩人正在犯愁時,忽然聽下麵一陣汪汪亂叫。
蘇清月推開窗戶,發現客棧拐角處聚集了一大群狗,正在合咬一隻瘦小孱弱的黑狗。
她打量四下無人,便讓代容拿了把茶壺丟下去。
陶瓷碎片四下飛濺,狗群嚇得爭相轟散逃跑。
“阿容,下去收拾下,告訴掌櫃的拿一把新壺上來,舊的記在我們賬上,順便再把那條受傷的黑狗帶上來。”蘇清月說。
不多時,代容便把狗裝在竹籃裏拎了上來。
“姐姐,它的兩條後腿都斷了,像是被車軋的,尾巴上也都是血,估計活不成啦。”“還真是可憐。”
這條狗看起來不大,三五個月的樣子,毛葺葺的,頸間一圈白毛,身上瘦得骨頭紮手。
現在這年月,普通人家生活都難,更別提是這些遊逛在外的野狗了。
它受傷本來就重,再加上剛剛被狗群嘶咬過,身上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
黑狗眼神渙散的望著蘇清月,也不知道這會兒心裏在想什麼。
“別怕,我來救你。”蘇清月柔聲道。
“那,我去找獸醫?”代容說。
“拿些繃帶和幾片固定用的竹板回來就好。”
“止血的藥呢?”
“不用。”
看她這架式,竟是要自己動手。
代容向來信任蘇清月,不過這回看到那條奄奄一息的黑狗,卻覺得她這回怕是要失手。
都成了這樣子,就算是神醫在世,怕也救不活。
不過即便如此,代容還是腳步匆忙的去了。
等半個小時候再回來,她卻看到了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