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把它嚇跑嗎?”代容狐疑道。
蘇清月萬種風情的瞥她一眼,聲音柔軟道:“我難道真長的這麼可怕?”
代容屏著一口氣兒,好半天才緩緩吐氣,望著她的背影無聲道:“你要使美人計,也別對著我來呀!”
蘇清月若無其事的推門出去,手裏還順帶著摸了把扇子。
來到院子裏後,她圍著花壇轉了兩圈了,幽幽的歎了口氣,聲音不高不低卻讓人浮想聯翩。
好似思春少女在期盼情郎,又好像深閨怨婦滿腹惆悵。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順暢,一點也不像裝出來的樣子。
別說是旁人,就是知道內幕的代容,都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出麵去安慰她了。
沙沙……嘩……哧啦!
那沉默了許久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然後又迅速恢複了死寂。
等蘇清月回到房間後,代容又喜又驚的告訴她。
“姐姐,那東西進院了,但是沒有聲音!”
“不怕,它要真來,就絕對出不去。阿容,把燈點上,我們出去看看!”
代容把馬燈點上,拎在手中。
兩人才一出門,就看到了同樣拎著燈的賀海成。
三人交流了下眼神,他率先走了出去。
“把剛才刷過漿糊的地方都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黏住什麼東西。”蘇清月說。
雙方照舊分頭行事,他們繞著圍牆仔細看,半點也不敢馬虎。
很快,代容便發現了異樣,“你們快過來!”
賀海成和蘇清月立刻圍過去,順著代容手指的地方一看,隻見牆頭下邊赫然貼著個馬糞紙人。
小小的,隻有掌心大小,此時整個身體都被漿糊粘住了。
見蘇清月走近,賀海成便舉燈為她照明。
這紙人雖小,但是剪的卻頗為精巧,手腳五官俱全不說,就連神情都惟妙惟肖。
此時張著嘴,像是呼救的樣子,看上去詭譎又可憐。
“賀大哥,有刮刀或鏟子麼?”蘇清月問。
“菜刀行麼?”賀海成問。
“也行。”
“我去拿!”
代容跑去,把刀拿過來,蘇清月讓賀海成用刀刃貼著牆皮,小心翼翼將紙人從上麵鏟了下來。
不過繞是如此,它身上粘滿了漿糊和土渣,依然跑不掉。
幾人才要往屋裏走,代容卻突然驚慌道:“不好,有人來了!而且還是很多人!”
賀海成順著巷子往外看,果真在上方瞧見了一大片移動的燈影和火光。
“你們快躲到地窖裏去!”他著急道。
“快把那紙人重新粘到牆上,若是有人盤問,你就一推三不知!”
“知道了!”
賀海成手忙腳亂的把紙人貼回去,縱使它已經皺巴巴的粘作一團,已經分不出胳膊腿了。
蘇清月和代容則來到後院,兩人進入地窖,賀海成又將準備好的沙子倒在上麵作掩護。
地窖原本是用來冬天存放菜的,已經閑置了很久。
雖然最近通過風,但還是有種很腥的泥土味道。
地下很安靜,什麼都聽不到。
代容緊張的抓著蘇清月,“姐姐,你說外頭來的會是什麼人?是來找那紙人的,還是來找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