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冰:“……”
可是,人是她父親打的,還是因為她的事,所以……
她隻好點頭:“好吧。”
她走進他,突然發現他其實比她高很多,原本以為他比較瘦,可是,此刻這麼靠近,卻發現他的肩膀其實也挺寬。
可不是麼?昨夜他抱她時候的感覺、還有今天早上醒來時候的觸感,都讓她不得不承認,一起長大的小夥伴長成了真正的男人。
因為靠近,她甚至聞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和她身上是一樣的。
而不同的是,他的身上還有今天早上她許久也洗不掉的男性氣息……
臉頰有些發燙,可是傅語冰故作鎮定。
她抬手去給顏墨涵解襯衣扣子,一顆一顆,從領口到下麵,卻盡量不去看他別的地方,仿佛所有的專注都落在了扣子上。
她指尖的觸感,似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肌膚,戰栗不斷,帶著電流,帶動他全身的神經。
顏墨涵覺得,自己的血液迅速升溫,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意誌,才抑製住將她按進懷中的衝動。
而他的眼神一掃,發現臥室的門還開著。
這時,傅語冰已經將他的襯衣扣子全解開了,抬眼看向顏墨涵:“墨涵,好了。”
她抬眼看著他,眼神仿佛是剛才凝滯氣息裏的一盞明燈,他的召喚燈。
“幫我先把沒受傷的袖子脫下來。”他的聲音比平常低沉些。
“你自己……”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我自己脫不下來,必須先幫我脫一邊。”
她快速點了點頭,幫他將一邊袖子褪去,頓時,衣服滑落了一半,露出了半邊胸膛。
“那我先出去了。”她道:“你自己能脫下那邊吧?”
“嗯。”他點頭,卻先她一步往門口走,似乎是要送她。
可是,當她隨著他走到門口的一瞬,身子卻被他帶地驀然前移,接著,後背就抵在了門上。
因為她的衝力,門被撞得關上。
“墨涵,你——”傅語冰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就被人扣住。
此刻,顏墨涵還扮演著一手不能動的狀態,隻用身體將她抵在門上,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一手無力地垂著。
可是,卻已經能夠輕易地吻住她的唇。
男人對於這些方麵的事,學習能力似乎比女人強上不少。
傅語冰發現,自己不過隻是一個愣神的工夫,就被撬開了牙關。
他纏住了她的小舌,強迫她和他糾纏。
她退,他進;她想要驅走他,他卻順勢將她的帶入他的口中。
她連忙縮回去,可是,卻被他吸得用力,根本無處可逃。
傅語冰懊惱,伸手去推顏墨涵。
他卻用一隻手將她抱得更緊,根本不讓她有任何退縮的餘地。
她這才意識到,平時看起來再老實安全的男人,在這樣的事情上,都是這麼霸道不容抗拒的啊?
她似乎因為好心,把自己送入虎口了?
他卻越吻越深,空氣漸漸消失,缺氧間,傅語冰發現,自己的力量也在慢慢流失。
不知不覺,她身子發軟,已然靠在他的懷裏。
直到,她感覺到自己被什麼頂了一下,頓時,一下子清醒過來!
這家夥,怎麼突然就好像精蟲上腦一樣!
她猛地一推,總算掙脫了顏墨涵的桎梏。
他似乎也有些尷尬,耳朵尖和臉頰都有些泛紅,不過,眼睛卻一直凝在她的身上。
她懊惱:“我要出去了。”
“語冰,我現在隻有一隻手能動,明天可能都還不太方便,所以上班時候,能不能你來開車?”顏墨涵問。
她莫名鬆了口氣:“好,我開車,我接送你上下班。”
顏墨涵聽了唇角微揚,身子和她的若即若離:“你剛才從走廊上衝出來,是不是擔心我?”
她心跳一下子漏掉一拍:“我隻是覺得不該用暴力——”
“那你不擔心我?”顏墨涵故意曲起膝蓋,讓自己的視線和傅語冰平齊,對視著她的眼睛:“那麼粗的鐵棍,你不心疼嗎?”
她被他逼到了角落,避無可避,隻能咬了咬唇,端著清冷的嗓音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當然擔心你。”
“隻是因為這個嗎?”他當時可看到,她跑過來的時候,臉色都白了。
他長這麼大,很少見她失態過。
那一刻,突然覺得,如果真是挨了實打實的一棍子更好。她會不會因此更心疼?
傅語冰沒再回答,顏墨涵也沒繼續追問,而是伸臂將她抱進懷裏:“語冰,讓我一隻手抱抱。”
說罷,又將下巴枕在她的頭頂:“我在樓下對你爸媽說的,都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