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瓏那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女,也就適合配閻良辰那個醜八怪,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做夢去吧!”安葉菲依舊不依不饒的謾罵著。
白蓮蓉疼惜的用雙手搭在安葉菲肩上語重心長的開導: “乖女兒,快消消火,別因為那個野種生氣傷身,媽給你買幾身漂亮衣服,你好好打扮一番,就安心等著當總裁夫人吧。”
“就是啊,媽咪……那個野種還是有些價值的,真以為你生病了換了這麼多錢回來。”
野種?
價值?
安玲瓏聽到自己的親妹妹說出這些話,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含著眼淚跑了出去。
原來,一直以來自己在她們眼裏都是個外人。
壓根沒有人會擔心自己兩晚上沒回家,遭遇了什麼,她們巴不得自己死在外麵。
從小到大,自己努力的乖巧,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安葉菲剩下的。
可仍舊逃不過現在的命運,爹不疼娘不愛於自己而言是多麼貼切的形容。
白蓮蓉並不是安玲瓏的親生母親,安玲瓏對她的態度可想而知,她說安玲瓏的生母是個小三,當初想靠孩子上位,和父親一.夜.情之後懷孕,偷偷生下這個可憐的孩子。
按照她的說法,安玲瓏的生母當初抱著孩子來安家大鬧威脅父親,結果白蓮蓉大度,不但沒有責怪父親,還用錢打發了那不要臉的女人,而小小的安玲瓏也被扔在了安家。
因此,從小父親就完全不想看到自己,不管不顧,任由安葉菲欺負自己。
每次犯錯,懲罰的也隻有自己。
可畢竟自己的身上流著安家人的血脈,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忍受,一直希望自己的堅持和懂事能夠抹平繼母心頭的怨恨,一直希望爸爸和繼母能像對妹妹那樣對待自己……
現在看來,實在太可笑了!
這次經曆財務危機,爸爸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推了出去!良辰為了拿到閻許諾的聘禮,他甚至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變.態……
當時白蓮蓉還罵自己如果不同意嫁,就是想要眼睜睜看著安家完蛋,看著她病死。
可現在,她們母女兩精力充沛的在屋子裏算計咒罵自己。
沒有一點兒生病的跡象,聯想起醫院裏醫生的話,安玲瓏明白自己是被賣了還幫著數錢啊。
想要享受一點兒親情,就這麼難麼?
自己所有的付出,就換不回她們一丁點兒關心麼?
安玲瓏踉踉蹌蹌的在大街上毫無目的地走動,沒注意到身後跟著一輛黑色轎車。
“少爺,是安小姐,應該是剛從家裏出來。”
許叔坐在副駕駛上,向後座的閻良辰彙報。
“安小姐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怕是回家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吧。”
閻良辰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安玲瓏,她整個人毫無朝氣,低垂著腦袋,背影孤寂落寞,與歡鬧的人群格格不入。
良辰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眼下回去,怕是又碰了一鼻子灰!
“許叔,派人給安家傳話。我閻良辰的女人以後再怠慢了,那些錢能給出去,我也能收回來。”閻良辰冰冷的聲音夾雜著怒意。
“是,少爺。”許叔爽快利落的答應,他為安玲瓏開心,更為少爺激動!
少爺這麼多年,從未主動對哪個女兒好過,隻希望
希望這個安小姐以後斷斷不要辜負少爺。
夜色,太濃!
安玲瓏邁進了一家咖啡廳,這種時候隻有美食能緩解她的悲傷。
這世上的煩惱,如果一頓美食不管用,那就來兩頓。
閻良辰從玻璃上瞧見安玲瓏沒心沒肺的坐在那裏大吃大喝,又恢複了元氣。
一陣失笑,原來她這麼容易就開心起來。
他轉身準備離開,迎麵撞過來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手中高高的舉著一個棉花糖。
眼見孩子就要摔倒,閻良辰伸手穩穩的扶著小孩子,整個棉花糖都黏在了他筆挺高貴的西服上。
可孩子抬頭望見他那張臉,掙紮著推開他的手,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隨後而來的女人,衣著豔麗富貴,叫嚷著跑過去抱起孩子,衝閻良辰大呼小叫,認定是他撞倒了自己孩子。
咖啡店的人都向窗外望去,安玲瓏也好奇的瞟了一眼,頓時吃了一驚!
是他,怎麼會是她! 良辰“長成這個樣子,看你也不像什麼好人!還把孩子撞倒不管不顧,什麼素質!什麼教養?摔出好歹你賠的起麼?”女子護犢心切,信口便開始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