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動手。”
杜飛立馬將鋼絲套在安德烈的脖子上,死死勒住。
安德烈刹那便被奪去了賴以生存的空氣,麵色鐵青。
想要用手扳開杜飛的鋼絲,奈何全身被鐵鏈鎖住,根本動彈不得,隻掙紮著鐵鏈“嘎嘎”直響,喉嚨裏發出支吾不清的聲音,口吐泡沫。
桃兒端著削好的水果盤從門外走了進來,白風華隨手拿了個洗幹淨的蘋果,放在嘴裏咬了一口。
如古井般的眸子寒涼如水,看著眼前一臉痛苦的安德烈,麵無表情,就像化身成了嗜血的墮落天使。
直至安德烈就差那麼一點就可以下地獄見閻羅王的時候——
“杜飛,可以了。”
杜飛這才鬆下手勁,冷哼一聲,將鋼絲鬆開。
“咳咳咳咳咳咳咳……”
得到賴以生存的空氣,安德烈止不住地咳嗽,麵色鐵青,大口地呼吸著。
白風華不慌不忙地啃完手中的蘋果,放在桃兒手中的托盤上,目光寒涼如水:“安德烈先生,可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
安德烈喘過氣兒後,忍著脖子上那仿若要裂開的劇痛,艱難開口:“你……白風華,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很簡單。”
白風華雙目沉了沉,勾唇冷笑:“我要知道,究竟是誰派你來找麻煩的!”
安德烈心頭猛地狂跳:“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杜飛和侯小強是賭場管理員的身份,所以你故意將那酒杯撞到,誣陷到杜飛的頭上,然後利用你最擅長的心理誘導,勾引杜飛來跟你打一場SOLO桌對決……”
白風華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你賭術不錯,加上心理戰本領極高,所以贏了杜飛,你所作的這一切,就是為了逼出我白風華,讓我白風華跟你安德烈在眾目睽睽之下來一場賭局,敗在你手上,從此之後身敗名裂,是不是這樣?!”
安德烈立馬辯解道:“你……你別開玩笑!那酒杯分明是這家夥冒冒失失碰到的!害我損失了一筆大錢!”
杜飛氣急:“有沒有碰到,我自己心裏清楚,若我真碰到了,我絕不會撇開自己的責任!”
白風華似笑非笑:“安德烈先生,這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這就是事實,我沒有……”
白風華直接打了個響指。
杜飛再次拿起手中的鋼絲,死死勒住了安德烈的脖子。
看著安德烈痛苦萬分的麵容,白風華單手支撐著下巴,如同惡魔垂語般:“安德烈先生,放心,這夜裏時間也很漫長,我有的是時間慢慢調教你,給你留下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
讓你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
幾番來回之後,安德烈就繳械投降了。
直接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成,還要被折磨地生不如死。
每一次被剝奪呼吸,品嚐著即將墜入地獄的痛苦,那是常人根本無法忍受想象的,更別提之後還能夠再次呼吸著新鮮空氣,感受著活著的美好,緊接著再次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