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偏偏是這麼一種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還是白風華最喜歡的味道。
一時間，白風華的心不禁鬆弛了些許。
“不過本王很好奇，你說本王俊美無雙……小東西，你又沒見過本王的真容，你又怎麼知道本王是俊美無雙呢？”
帝冥輕啟薄唇，薄涼的聲音挾雜著些許狷狂，一雙如暗夜般的眼眸仿佛有星光閃爍，狹長微卷的婕羽輕輕抖動，一股危險的意味流轉而出：“莫不是……在糊弄本王？”
“沒有沒有！”
白風華立馬搖頭，跟個撥浪鼓一樣，麵露莊重之色：“我發誓！見九皇叔這般威壓赫赫的氣場，怎麼想藏在那張銀色麵具下的會是一張俊美無雙的容貌，難不成還能有其他選擇不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帝冥還想要找茬，那豈不是在間接擺明自己是醜八怪？
隻要是個有大腦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恩……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像是出乎意料，又像是預料之中，帝冥聽了白風華的話後，微微頷首，紫眸透著一股精光：“你這小嘴，倒是夠甜的。”
呼……
白風華內心暗暗鬆了口氣兒。
見帝冥這反應，這道送命題，應該答對了吧？
不過白風華也沒想到，對於帝冥這種人，奉承話還是挺管用的？
畢竟沒有人犯賤，對誇自己的話還掰著一張臉，說我不是俊美無雙，其實我是醜八怪吧？
難怪那些狗腿子那麼巴結上級。
“那你……想看看嘛？”
帝冥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那蘊含著讓人摸不透感情的話，差一點讓白風華給口水嗆著了。
蝦……蝦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九皇叔，您剛才的話中之意，是想要給我看您的真麵目？”
白風華都嚇得用上敬語了！
“理解正確。”
不知不覺，白風華發現帝冥竟靠的自己如此之近，近到能讓白風華數清楚他紅唇上的紋路，那雙深邃的紫眸微垂，將白風華的身影容納其中，帶著絲絲讓人捉摸不透的蠱惑：“你的回答，如何？”
白風華不禁吞了一口唾液。
傳聞，在帝冥那張銀色麵具之下，藏著的是能夠嚇死人的鬼容。
所以帝冥才一直戴著銀色麵具，不讓世人看見他的真麵目。
可不管是多麼可怕的麵容，白風華都有心理準備接受，但是……
如此萬千風華，睥睨天下的君王，若真如傳聞那樣，容貌似鬼，白風華隻感覺到一陣深深的惋惜。
“你在害怕？”
帝冥看出了白風華的猶豫，語氣微涼：“莫不是在想著那些傳聞，說本王的麵具之下，是一張能嚇死人的鬼容，所以你在恐懼本王，不想看到本王的臉？”
“你想聽實話嗎？”
生平第一次，白風華不想要撒謊。
哪怕白風華的實話，會惹怒眼前這位九王殿下，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如古井般幽深，淡然的眸子對上帝冥那雙能吸人魂魄的紫眸，清晰地，近距離地倒映著彼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