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來過一次,唐柔的那位小師弟就葬在這裏。
趙東前腳下車,潘九湖跟在後麵,“你覺著,唐柔在這裏?”
趙東搖了搖頭,“人應該不在這裏,我隻是想來確定一件事。”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來到墓前。
果不其然,剛剛有人過來祭拜過,墓上擺著一杯酒,還有一根燒了一半的香煙。
趙東拿起煙頭放在鼻下嗅了嗅,還有餘溫,離開的時間最多不超過20分鍾。
沒有過多的解釋,趙東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潘九湖傻眼,在後麵追問道:“這就完事了?”
趙東點頭,“我大概知道她今晚要幹嘛了!”
潘九湖皺眉,“她想幹嘛?”
趙東解釋,“如果我沒猜錯,白天的時候唐柔對咱們做了隱瞞。”
“她必然得到了一些想得到的消息,而且這個消息,應該跟她小師弟的死有關!”
潘九湖聽懂了,“你的意思是說,唐柔已經查到了這件事的幕後真相?”
趙東點頭,“她剛才過來的時候,是來喝踐行酒的,準確來說,她是來見最後一麵的,也沒打算活著回去。”
“這件事的幕後真相,必然棘手到了極點。”
“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做玉石俱焚的打算!”
“之所以沒有告訴我,不是唐柔不信任我,而是她覺著,就算告訴我也沒有用。”
“又或者唐柔篤定了,就算我知道真相,也絕對不會幫她,甚至有可能攔著她!”
“而且你想想看,有匕首,有槍械,有炸藥,你覺得她想幹嘛?”
“整個天陽,去什麼地方,需要這三樣東西?”
“而且還是跟我有關?”
潘九湖脫口而出,“三公司!”
“不對,三公司防衛森嚴,別說她一個人,就算是一百個,她也闖進不進去。”
不等趙東說什麼,潘九湖的臉色瞬間一變,改口說道:“你是說……魏家!”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回到車上。
趙東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魏家!”
“除了魏家,我想不明白,還有什麼地方需要硬闖!”
“或者說,不是魏家,而是跟魏家有關的人!”
一瞬間的功夫,潘九湖的冷汗都下來了,“東子,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個姑奶奶,想找魏總的麻煩……”
說到最後,潘九湖的聲音發顫。
對趙東,潘九湖是崇拜和信服,對魏崢,他是敬畏和懼怕。
在東北這個地界,關於魏崢的傳說實在太多。
可以這麼說,這些年東北的生意之所以安穩,就是這位三公司的老總坐鎮,讓各方勢力都忌憚到了極點。
唐柔到底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去找魏崢的麻煩?
最關鍵的,唐柔為什麼會把那位小師弟的死,跟三公司的老總聯係到一起,她到底得到了什麼線索?
趙東無暇解釋,直接打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打給了魏小鄭,結果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哪瀟灑,根本無人接聽。
第二個電話,趙東直接打給了鄭小芸,“幹媽。”
鄭小芸在電話那頭看了看時間,“這麼晚了,什麼事?”
趙東語氣如常,“沒什麼事,幹爹在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