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府中的奴婢來大棚找她,說王爺回府了要見她。
房中,夜錦西焦急的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卻一直不見袁霓裳回來,剛要出去尋她,便見她走了進來。
“王爺找我。”
真的見到她,他竟然不知要如何告訴她殷落雪懷了他孩子的事情,但現在殷落雪恐有性命之憂,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上前拉著她的手,“跟我去一個地方。”
他心裏想著另外一個女人,根本就不會注意到袁霓裳現在身上的衣服有些泥土,就連手的都是髒兮兮的,甚至都沒讓她披上一件禦寒的披風,畢竟初春外麵的天氣也是有些寒意的。
一路沉默,她望著對麵男人緊繃著的臉,她也猜到他要帶自己去哪,去見誰。
城郊外的一棟別院外,馬車停了下來,他再次拉住她的手快速的走了進去。
被他一路拉著快步的走到主屋內,這一路上,他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但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焦急和害怕,他在害怕,他在害怕什麼?
當她看到榻上的女人蒼白和消瘦的臉時,她都不由的驚呆住,怎麼會這樣?殷落雪怎麼會變成這樣?曾經那個光鮮亮麗的美豔女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袁霓裳,我找了很多大夫為她看過,都查不出是什麼原因,你來給她看看。”
她抬起雙手,看著自己髒兮兮的手,她連忙用一旁水盆裏的清水洗了手,不管怎樣她首先都是一個大夫,而殷落雪是一個病人。
一旁夜錦西連忙遞上手帕,她看了一眼白淨的絲帕並未接過,而是用自己的衣裙簡單的擦了一下手,就走了到榻前。
夜錦西看著他遞出去的手帕她並未接過,緊攥著手帕,心情卻是極度的複雜,怔怔的望著她的側臉。
片刻後,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看到她的樣子,夜錦西的心也不由的提了起來,“霓裳,落雪她不會有事吧?”
放開手,她站起身看向他,“郡主她有了身孕王爺知道嗎?”
他點了點頭。
“那這個孩子他是……”她的麵容慘白,突然就不想知道答案,心砰砰的跳得特別的快,衣袖中的手緊緊的握著。
“孩子是我的。”他片刻後才開口道。
她能感覺心髒砰砰的就要跳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複心情,她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她不是很早就清楚殷落雪才是他唯一愛的女人,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這沒什麼可奇怪的。
看著她一瞬間毫無血色的臉,他竟是覺得心裏有愧,而自己將她帶來醫治殷落雪對她來說或許有些殘忍,從新婚的那一夜他就知道她心裏一直喜歡著他,他對自己並非厭惡而是喜歡,卻礙於身份,不敢表達。
胸口不適的感覺漸漸緩和了一些,她也終於有力氣說話,“郡主這樣的症狀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半個月前,她突然暈倒,大夫都查不出原因,醒來後就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