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不得她死？”
他走向她，“不是，我是不想髒了你的手，你想要她死，讓我來。”
慕佳瑩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眼中的淚水凝結，“皇上……”
她淡笑了一下，身子往一側退了一步。
“不要啊皇上，臣妾求你不要殺我……”她從榻上摔了下來，雙手抱住他的大腿。
“皇上還不動手嗎？”
慕佳瑩連忙跪到她的麵前，不停的叩頭道：“凝貴妃，我知道錯了，求你饒過我吧，我再也不和你爭了，我再也不爭了，我隻要能活下來就好……”
她抬眼看著夜玄麒凝視著自己的目光，“夜玄麒，李慧一是被殷落雪慫恿來冷宮找我，告訴我所有的事情，是想讓我恨你，但是那把殺我的刀是她給李慧一的。”
跪在她麵前的慕佳瑩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走，“不是的，我沒有，皇上你相信我沒有……”
不等她出手，夜玄麒的手臂一揮，慕佳瑩頓時口吐鮮血，五髒六腑懼裂。
夜錦西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她說是落雪慫恿慧貴妃去將一切告訴她的，這怎麼可能，她一直在城外的別院休養，她怎麼可能會……
“凝兒。”
她手中的銀針抵在他的脖頸上，鋒利的銀針已經刺入他脖頸的動脈，“夜玄麒，本來我想一一和他們算過賬後，再好好的算算我們的賬，既然你來了，那這條命就留下吧。”
“凝貴妃不要……”
冷厲的目光看向裴恒。
“凝兒真的想要殺我嗎？”他繾綣的目光看著她。
“我何止想要殺你，我恨不得將你撥筋抽骨，你為了皇位斬殺我端家一百多人，欺我，騙我，傷我，比起剛剛被我殺的人，你更該死。”她手中的銀針再次刺入他脖頸的動脈一分。
“嫂嫂，不要，不要傷九哥。”
夜明玉跑了進來，望著端語凝眼中的決然，她害怕的大喊著。
“嫂嫂不要啊！”
“裴恒將她帶走。”他的眼中隻有她，而她卻恨不得他死。
“九哥我不走，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你還不和嫂嫂說清楚，你難道想讓她一直誤會你嗎？”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誤會的，端家被滿門抄斬這是事實，他在我失憶後隱瞞我的身份，讓我像個傻子一樣愛上你，夜玄麒，你將我當做什麼了，是你可以隨意欺辱的人嗎？我如果不殺了你，我端家死去的那些人永遠也不會安息。”
夜玄麒怔怔的望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嚨中湧上熟悉的血腥味，他重重的咳嗽一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我這條命早就是凝兒的，凝兒若是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去。”他的眼中露出深情的目光看著她。
“九哥……”
“皇上……”
他微微的抬起手，讓他們都不要靠近，“十弟，朕死了後，由你繼承皇位，若是你嫂嫂要殺殷落雪，你不可攔，這是我欠她的。”
夜錦西心裏一驚，身子都變得僵硬，“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