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凝宮內殿。
眾人的臉色凝重,焦急的目光看向珠簾內。
許久後,一個女人掀開珠簾走了出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臉上。
“袁霓裳,九哥他怎麼樣?”
夜錦西連忙上前焦急的問道,蔣懷陽和裴恒還有陳亦衝也走了上前,將她圍住,同樣焦急的目光看向她。
“皇上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情況不是很好。”
“怎麼會情況不好,你不是說九哥隻是受了一些風寒嗎?”
“袁太醫,是不是藥不行,不如換一種藥試試。”
她再次搖了搖頭,“與藥無關……”
夜錦西急急的道:“那與什麼有關?不是藥的問題,那九哥怎麼會突然病得這麼嚴重?”
袁霓裳緊咬著下唇,一旁的裴恒看了一眼她緊張的樣子,連忙道:“十王爺不要著急,先聽袁太醫如何說。”
“皇上是受了風寒,但這卻不是主要的病因,皇上他心裏有個結,這個結並不是藥可以醫治的,而是需要心藥醫,奴婢能做的就隻是讓皇上的風寒快些消除,但現在皇上隻要是喝進去的藥就會吐出來,藥無法吸收,風寒就無法消退,奴婢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裴恒苦笑了一下,目光看向眾人,估計所有人心裏都清楚,袁霓裳說的心藥指的是誰,如此來勢洶洶的病並非是一下子就得上的,自從曲玉環被處死後,凝貴妃對皇上的誤會已經將皇上一下子擊垮,可是皇上卻硬挺著,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硬生生的讓自己的病情變得更加的重。
所有人都不知道皇上已經吐了好幾次血,卻不許他告訴十王爺,瞞著所有人照常處理朝政,每夜都看奏折看到很晚,身體又怎麼會受得了。
“本王現在就去找凝貴妃。”既然都知道袁霓裳說的心藥是誰,他必須將端語凝找來,也隻有她能治得好九哥的心病。
“回來。”
珠簾被人掀開,夜玄麒走了出來,臉色蒼白,嘴唇無色,額頭上都冒出細細的汗珠。
“誰也不許去找她。”
“九哥。”夜錦西看著他的樣子,心裏難受的不得了,隻是一夜,九哥怎麼就病得這麼嚴重。
“這是聖旨,夜錦西你若是抗旨,朕也不會手下留情,朕不會殺你,但是朕可以讓你離朕遠遠的。”
夜錦西緊鎖著眉頭看著他步履蹣跚的轉身走進珠簾後,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九哥他到底要做什麼,難道就這樣一直挺著,讓他們所有人隻能眼看著他病得越來越重,他的眼眶不由的熱了,瞥開看著他背影的目光。
殿外小太監喊道:“平陽郡主到。”
殷落雪走了進來,見殿中站了很多人,目光落在袁霓裳的臉上,“皇上病了是嗎?”
她不敢說,垂下眼簾。
見她不說話,她看了一眼珠簾後,就要走進去,卻被裴恒攔了下來。
“郡主,皇上有令誰也不可入內。”
“裴恒,你連我都要攔嗎?我並非外人,難道皇上病了我都不能去看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