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雖然薄大哥不讓她照鏡子，但她早已清楚自己的樣子如何，她並不怪他厭惡和嫌棄，就自己現在的樣子又有誰不厭惡不嫌棄那？可她就是不明白他明明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為何非要帶她回宮，難道就隻是因為他不能允許他的女人嫁給其他的男人嗎？
就算他不嫌棄她現在這副鬼樣子，難道要她頂著這樣一張臉留在宮中嗎？就算這些都不是問題，那殷落雪那？他敢說在他的心裏從來就沒有過她嗎？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夜在紫嫣宮發生的事情，忘不了他護著殷落雪時眼中的殺意。
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你就是因為這個而哭的。”
端語凝頓時伸手推開他捏著她下顎的手，“誰哭了，皇上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
“是要哭了。”他再次伸手捏著她的下顎，讓她看著自己。
“我隻是覺得眼睛痛，你不要誤會。”
“我沒有誤會，是你誤會了，我從來就沒有嫌棄過你的樣子，更從來沒覺得你的樣子嚇人。”他伸出另一隻手，將她臉上的麵紗摘了下去，伸出手指細細的撫摸著她臉上已經結疤的傷痕，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疤痕讓那他的心揪痛著，這也會他不看她的原因。
“看到你臉上的傷痕隻會讓我心疼。”他會想她那個時候究竟忍受了多大的痛楚，如果她當時不是為了救夜明玉，不是想要保全他的手臂，怎麼會承受這樣的痛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她微微揚起嘴角，一副根本就不信他的話，“皇上如果真的心疼臣妾就該知道，宮中容不下這副模樣的嬪妃，皇上非要讓我回宮，難道就不怕我這副鬼樣子會死在宮中的流言蜚語中嗎？”
“誰敢說一句，朕就殺了誰。”他望著她的眼，堅定的道。
“皇上殺得過來嗎？”
“凝兒心裏其實是不想和朕回宮的是嗎？可是朕就算是綁也要將你綁回宮，不管凝兒是什麼樣子，在朕的心裏你都是原來的樣子，都是朕最喜歡的樣子。”
“那郡主那，皇上的心裏可有她？她同皇上青梅竹馬，難得皇上舍得她傷心嗎？”
他眉頭皺得更緊，臉色微變，但漸漸的他眉頭舒展開，臉上也露出淺淺的笑意，凝兒是在乎的。
“凝兒是不信我和她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皇上還真是如此輕鬆的就說出沒有關係這四個字，難道沒有發生肉體關係就都叫沒關係嗎？”
他一直都知道凝兒說話大膽，但那也隻是在失憶前，可現在她竟然會說出如此露骨的話，讓他覺得她失去的那部分的記憶或許是在一點點的蘇醒。
“原來你心裏一直在介意這件事，你放心我不會要她的，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的，而且你也不會永遠是這副樣子。”他將放在一旁的錦盒打開，拿出裏麵的藥。
“這是什麼你該比我清楚，吃了吧，很快你的臉就會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