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而傲嬌的口氣,還真有點盛禮玨的味道。
“信你?”盛禮玨才不會相信這麼鬼扯的說辭。
杜茗姍姍地笑著,並沒有做任何的解釋,有些事情並不是想要對他進行隱瞞,而是他無需知道。
魏宅。
“盛瑞逸一直知道你臉皮厚,卻沒想到會厚到這樣的程度。”魏儒安看著這幾天總是出現在大門口的慶王,迥然的雙眸中帶著濃重的嘲笑。
“你既然已經承認禮玨為外甥,我們之間就算正式成為一家人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居住在這裏,我於心不忍來陪陪你。”
慶王完全不去在意對方的嘲笑,而是一臉微笑地討好著。
“師妹當初怎麼會看上你?”魏儒安滿口的無奈,然而心中卻被慶王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怨恨。
“當然是我死皮賴臉地纏著她不放了。”親王雙眸溫柔,仿佛陷入一場美好的回憶中。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魏儒安伸手屢屢自己的胡子,然後轉身向著屋裏走去。
而慶王在微微遲疑之後,跟著一起向屋裏走去,“書院裏發生的事情,你應該爺聽說了吧!不得不承認你看人的眼光真準,杜茗那小子不但有頭腦,而且還非常有魄力。”
慶王站在公正的立場上,對杜茗給予很高的評價。
“我自己的徒弟什麼樣,我做師父的還能不知道嗎?不需要你誇獎,倒是你不是一向護短嗎?有人打了你的寶貝兒子,都不想著討回來嗎?”
如果師妹還活著,絕對不會把盛禮玨放任到,那樣飛揚跋扈的程度。
慶王臉上堆起笑容,“兒子怎麼能夠有你重要呢?杜茗作為你得意的門生,我怎麼敢去針對?”
這並不算是愛屋及烏,而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當然魏儒安也不能算是狼,確實他想要極力去挽回的家人。
魏儒安自傲的神情有點收斂,換上一絲傷感,“把他攪到這攤渾水中來,也不知道做的對不對?”
雖說亂世出英雄,但是他更加相信‘一將功成萬骨枯’的真理,即使到最後幫著盛淵祈掌握了實權,卻失去了杜茗,不知道會不會覺得不值?
“我們老了,也應該要讓年輕人自己去進行闖蕩了,當年沒能夠保護好她,現在也隻能盡全力的給予他們支持,至於最終會得到什麼結果,隻能看上天的安排了。”
年少時,可以為了自己心中的夢想而放棄所有,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有些東西卻根本放不下。
“堂堂的慶王,既然開始相信命運了?”魏儒安嘲弄的聲音再次出現。
慶王搖搖頭,“我並不是相信命運,而是明確的知道,現在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時間可以倒流,他當年所做的決定也不會改變,失去心愛之人雖然痛苦,但也好比心懷內疚的廝守在一起。
那對於兩人來說,絕對是種煎熬。
魏儒安看著現在的慶王心中感慨頗多,當年發生之事還曆曆在目,然而現實卻已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