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處在挨打的局麵而不還手,那可不是她的行事作風。
盛淵祈輕輕歎口氣,“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第二點了,
讓她付出代價之後呢?她就會對你存在戒心,想要再抓住她的把柄就會變得困難。”
“適當的示弱,並不是表示自己好欺負,而是在等待時機,給予沉重的一擊,隻要那種致命的打擊,才能損到對方的根基。”
如果像她那樣隻要受到一點點委屈就去還擊,他能到現在還坐在皇位上嗎?
盛淵祈冷靜沉著的態度,讓杜茗感歎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但是……
“那些運籌帷幕的大事,就交給您去做好了,我隻想痛痛快快的活著,不想自己活得憋屈。”
就像這次,雖然自己惹不起白落月,但是卻能找到她也不太敢招惹的盛淵歡,無論她倆之間有著怎樣的針對,至少現在白落月還不敢公然對盛淵歡叫板,畢竟盛淵歡現在是公主。
“你想痛快的活著,為什麼要阻止禮玨的快意恩仇?”男人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醋意。
“他能和我一樣嗎?他的一舉一動都和慶王府有著密切的關係,慶王府的動搖會讓大盛王朝陷入困境,他當然不能肆意妄為了。”
杜茗理直氣壯地道,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這是在護著他。”盛淵祈直接點出她的用心。
“他是慶王府的小王爺,需要我護著嗎?我連自己都護不好呢?”杜茗完全不認同盛淵祈的說法。
“不,你就是在護著他,你就是想要把一切的不好,都強加在自己身上,讓他有一個很好的聲譽,不至於成為學子間議論的對象,對於以後他在朝中行走,建立良好的人際關係。”
如果她真是行事完全不顧及的人,怎麼可能成為夫子得意的徒弟?他現在根本就是想要讓自己變成壞人,得意保全盛禮玨的名聲。
杜茗嘴角勾起嘲笑的笑容,“我怎麼可能擁有您認為的那種高情操呀!”
任何事情都是有雙麵性的,隻要看待之人的心性不同,就會看到事情的不同之麵。
杜茗的自嘲與閃躲,讓盛淵祈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這是唯一的一次,如果下次你再這樣,以損害自己而得以保全禮玨,絕對讓你見識到朕的殘酷手段。”
他的人,既然對別的男人那麼維護,還真是有夠窩囊的。
男人語氣中的警告之意,和深邃雙眸中的寒意並非是假得,杜茗姍姍地陪著笑臉,“很簡單的事情,皇上就不要生氣了,隻要您能保證不會以任何事情為借口,對盛禮玨進行處罰,我就放任他以後的任何行為不管。”
盛禮玨可是她認定的朋友,怎麼說都要把他培養成,合格的下一代慶王才行。
“還真是對他不離不棄呀!”盛淵祈雙眸微眯,危險的氣勢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