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盛淵祈率領六部官員齊集‘天聖寺’下,以最高規格的禮儀送走韓非岩。
杜茗誰沒有任何功名、官職在身,不能出現在朝臣之中,但是卻等候在三裏之外的‘峰幽廳’,單獨對韓非岩進行了相送。
韓非岩臨走時的那句,‘隨時可以來找我。’讓杜茗覺得,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有一個人等著的滋味還不錯。
杜書敬因在休沐中並未出席,而是與住持秘密會談了兩個時辰之後,雙方簽訂了一份文件,然後交由住持封鎖在佛像地盤。
“阿彌陀佛,希望杜施主永遠不要用到。”住持雙手合十,由衷得祈禱。
杜書敬迥然的雙眸看向封存之處,“一切就交於住持了。”
皇上雖然沒有出麵,但是從趙公公的態度來看,茗兒是非要卷入朝廷不可了,那麼為了整個杜家的榮譽,有些事情就要及早做下決定了。
“阿彌陀佛。”住持抱著慈悲為懷的仁心,承受下世人訴說的煩惱。
杜茗返回到‘天聖寺’的時候,孟月茹已經在命人收拾隨身物品,準備返回杜府,而杜書敬沉默地坐在四方桌前,翻看著書籍。
杜茗隱隱察覺到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怪在哪?隻能也命令青煙收拾東西,準備啟程回杜府。
回到杜府的杜茗,並沒有著急的去找盛禮玨討要朗斯匕首和燕山風雨圖,而是帶著好酒好菜來找魏儒安。
“這幾天茗兒來沒有來,師父有沒有很想我。”桌上的酒菜以擺好,師徒兩人相對而坐,杜茗更是殷勤地為兩人斟滿酒。
魏儒安端起酒杯嚐了一口,然後一飲而盡,“當然有想念徒兒——的酒菜了。”那調皮的樣子,還真有幾分老頑童的神情。
師父在開玩笑,看來今天的心情不錯,杜茗再次那就酒壇為對方斟滿酒。
“茗兒今天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請師父幫忙。”在這個大盛王朝,隻要讓師父點頭,任何事情都能辦到。
魏儒安涼涼地看他一眼,“‘瓊華宴’上你的表現大家都有目共睹,能不能進‘鳳華’學院讀書?你應該去討好一下你的皇上師兄。”
他才不想介入,他們師兄弟之間的‘爭鬥’中去,必究兩個人想要建立起信任,是想要相互之間進行接觸和了解的。
“師父,茗兒說的並不是這件事情。”杜茗感激與師父對他事情的傷心,但‘瓊華宴’已經結束,會得到什麼結果,也不是她能控的,隻要等結果就行。
“你還有別的事情?”魏儒安反問道。
雖然是讓他去給朝廷當剪刀,但是還沒有正式開始重用,他怎麼就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呀!
杜茗收起吊兒郎當的神態,認真而嚴肅地道,“刑部尚書高義禹高大人,是師父的學生吧?”
魏儒安雙眉皺起,眼神中存滿戒備,“怎麼會問起他?”
“茗兒想查閱一個卷宗,希望……”
“胡鬧。”魏儒安嚴厲的聲音響起,阻止了杜茗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