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轉身向屋裏看一眼,然後邁步向前廳跑去。
下一秒,韓非岩迥然的雙眸中出現陰暗,帶著一種陰險的光芒。
伸手挑起門簾,他邁步快速的走了進去。
“韓非岩私自闖入房間,是很失禮的事情。”杜茗在聽到有腳步聲,想著內堂走近時,清脆的聲音給予提醒。
“你到底是誰?”韓非岩壓抑著粗壯地聲音道。
杜茗嘴角輕勾,果然是聽到了,過不圓過去也並非難事。
“杜茗,禮部尚書杜書敬之子。”清冷的聲音,並沒因為對方的質問而出現任何的情緒波動。
“哈,之子?還真敢說?”韓非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鄙視。
杜茗整理好外衣,轉身走出內堂,“並不是我敢說,而是這些人,所有人都這樣認為,而我也隻能這樣的告誡自己。”說完嘴角上揚,眼中是一片苦澀。
“你以為我會相信。”韓非岩的雙眸中帶著不屑。
“哈。”杜茗冷笑一聲,“原來一直被雲錦姐姐說起的小岩子,既然長大後是這樣的不可理喻,你說姐姐如果還活著,會不會對你很失望?”
雖然又得開始胡扯了,但是有些身為洛雲錦該說的話,借用杜茗的口說出來,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認識她?”韓非岩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感傷。
杜茗的心一疼,深吸口氣,“杜文宇乃是杜家很遠的旁親,在來京城之前根本沒有任何聯絡,而後來開始交往當然是想要高攀禮部尚書,能夠得到很好的發展。”
“而最開始出麵的人,就是雲錦姐姐,她人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歡她。”
“她知道你是……”韓非岩上下打量著她,並沒有說破。
“當然,並且她還很鼓勵了繼續這樣下去,雖然大盛王朝對於女子的規範很少,但是很多事情還是不能做去。”
如果當年她是男兒身,洛家何至於到不久前才能翻案。
“是啊!當年小小年紀的她,是常常抱怨沒有她的用武之地,想要和我互換一下身份。”
韓非岩仿佛回憶起兒時的事情,臉上溫柔似水。
“她嫁給杜文宇一定受了很多苦,必究連正室都沒有當上。”自己應該要早點來找她的,那樣她就不會早早離開人世。
她是被毒死的,是杜文宇和他的正室夫人下藥毒死的,為的就是不想讓她為洛大將軍翻案。
杜茗真的很想,把關於發生在洛雲錦身上的事情,全部告訴韓非岩。
但是她不能,她很了解韓非岩的個性,一但自己把洛雲錦的死因全部說出,他才是一定會去找杜文宇報仇。
為了一個渣男,毀掉韓非岩的前程,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而且這個仇是她的,一定要親自報仇才能解掉心頭之恨。
“她死了,已經死了,當年離開時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為洛大將軍翻案,現在既然也已平反,她地下有知,肯定會非常欣慰的。”
關於洛雲錦的一切,到此已經畫上了完美的句號,接下來的日子裏,她隻會是杜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