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都是什麼邪門歪道!本官在朝中是兢兢業業才得如今地位,還不快走,免得本官治你個汙蔑朝廷命官之罪!”杜文宇咬著牙,好不容易才暫時壓下心中這口惡氣,隻想著趕緊把這個不知頭尾的書生轟走,免得事情鬧大有損他的名聲。

而此時樓上的包廂內,目睹這一場鬧劇的盛淵祈眼中滑過一絲探究,他攔住了正要下樓的趙福全,“你先等等。”

“主子爺,咱不去拿人了?”趙福全也是一臉疑惑,方才主子發那麼大的脾氣讓他下去把那頑徒帶過來,怎麼這一會兒,氣消了?

“我倒想看看,他賣的什麼關子。”盛淵祈重新拿起一個茶杯,目光看著杯中茶葉隨水流浮沉。

“不敢不敢,大人,我是真心對您崇敬,隻是在下嘴笨,如有得罪的地方一定見諒!”看著杜文宇臉上斑斕的顏色,杜茗心裏那口惡氣終於有了一絲得以發泄的出口,而她麵上卻驚慌得很,仿佛是真的怕得罪了眼前這大人物。

杜茗體型偏胖,一慌起來,眉目間就顯得有些呆滯,杜文宇仔細打量了這人一番,漸漸皺起了眉頭。

剛剛這胖子過來行禮的時候,他也沒細看,這下看來,怎麼有點傻愣呢,莫不是個傻子?這樣想一想,還真是越看越像,不是傻子,怎麼能說得出方才那些不上調的話!

杜文宇琢磨了片刻,不願跟個傻子計較,揮了揮長袍趕他離開,“算了算了,你趕緊回去!”

“好的,杜大人!”得了杜文宇的命令,杜茗喜滋滋地笑著準備轉身離開,忽然又折返回來,一聲驚呼,“不對啊!杜大人!”

看那傻子都要走了,卻又返回來,杜文宇心裏已經有些不痛快,板著臉道,“有什麼不對!”

一直跟在杜茗身後的煙青更是一臉著急,她家少爺今天這是怎麼了,在朝廷命官麵前說話還這麼不著調,免得犯了事,才剛撤了禁足回去又要被老爺罰!

這一來一去,樓裏看熱鬧的人更多了,都在看這胖子又要說什麼渾話。

“大人,學生可聽說,這茶樓是您小妾開的,您這麼尊貴的身份,怎麼能坐在這呢!”杜茗臉上憤憤不平的模樣,似乎是真在為杜文宇感到委屈,一隻胖乎乎的手忽然指向樓上,“這上麵有個包廂是不,據說裝飾典雅,視野極好,您這身份,也該安排你坐去那裏啊!”

沒想到這傻子知道的還挺多,但幸好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杜文宇淡淡開了口,順便給自己挽回一些名聲,“這茶樓早已更換主人,包廂價格高昂,本官不喜鋪張浪費,坐在這裏有何不可。”

“噢,原來如此,杜大人兩袖清風,真是為官典範,隻可惜似大人這般英俊神武竟要與平民同座。”杜茗這嘴似抹了蜜一般,杜文宇聽了之後十分受用,看到他這副模樣,杜茗心裏卻越發覺得他愚蠢到可笑。

真是,官場這麼些年,連驕者必敗這樣的道理都沒悟出來。

“隻是,”杜茗嘴角向上一彎,“學生聽說這茶樓有個棋局,是您那小妾所設,凡能破局者皆可免費用那上座,杜大人為何不去破那棋局呢?這樣豈不是更能輕減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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