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雖然都隻是叫著夫子,但從他身上學到的遠遠要比師父和父王哪裏的還有多,在心中一直認為他是最懂自己的人。
可是現在……
說什麼年輕人的事情,他不會參與其中,那根本就是借口。
盛淵祈把事情想的太簡單的,那個疼愛自己的父母,不是為孩子長久的利益在做著打算呀!
明明知道那是一條不歸路,當然會想盡各種辦法,把他們糾正到正常的人生軌道上呀!
“是,我就是想要讓杜茗離開這裏,以他好強、好鬥的性格,在這裏很快就是命喪黃泉。”魏儒安認真而嚴肅地道。
並不是在為自己所做的決定尋找借口,這本來就是在陳述事實。
然而聽在盛淵祈耳中,就是在指責他沒有能力保護好杜茗,而這確實現在他所麵臨的事實。
兩人之間的嚴陣以待,讓柯汗仁心中暗爽,他們之間一旦出現嫌隙,必然會使得大盛王朝動搖,而他就可以趁機……
心中正在盤算著的柯汗仁,如鷹的雙眸流轉,然而……
那是什麼?心仿佛被狠狠地被刀砍了一下。
他既然看到昏睡中的杜茗,眼角有淚水出現。
既然在昏迷中,也以為為盛淵祈那個男人在擔憂,就愛他到那樣的程度了嗎?
柯汗仁感覺自己的心好痛,痛到恨不得用力從身體裏摘除出去。
‘嘔’
‘嘔’
異口同聲的嘔吐聲出現,就連那嘴角出現的血跡,都看似有著相同的顏色和痕跡。
“杜茗。”盛淵祈一個健步來到床邊,雙手放在杜茗的肩上。
那一直閉著的雙眼睜開一條縫,然後微微的彎曲,再然後又重新合在一起。
“杜茗、杜茗……”任憑盛淵祈呼喊著再大聲,也沒有在有任何的反應,仿佛剛剛那一個睜眼,隻是他的眼花。
然而此時,魏儒安的聲音清冷的響起,更是仿佛有人在用力一下一下地在欣賞劃著。
“你不想他死的,不是嗎?調整呼吸,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魏儒安扶著身體虛弱的柯汗仁在一旁坐下,然後一臉嚴肅地開始對他進行診治。
“如果我想讓他死掉,就不會孤身一人闖入這裏。”柯汗仁冷然的給予回應,然而嘴角那道嗜血的微笑,卻讓盛淵祈感覺到陣陣寒意與恐懼。
他想讓杜茗死,那絕對是很簡單的事情。
如果真的惹怒他,會不會……
黝黑而深邃的雙眸看向雙眼緊閉的杜茗,不想看著他死掉,所以……
“你給朕保證,他一定能好好活著?”活著,總還有能夠再見的機會,等到他把整個大盛王朝全部掌控在手中的時候,一定會把他奪回來。
“他死了,本王也就成了費人,你覺得我會讓他是嗎?”柯汗仁冷然而不屑的回應道。
“好。”盛淵祈沒有在說什麼,伸手輕輕擦拭著杜茗嘴角的血跡。
要活著,隻要活著就有一切的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