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無需為月兒求親,月兒做出了事情,能夠得到姑母的點撥與教訓,對於月兒來說是莫大的榮幸。”白落月一臉感激地看向盛淵祈。

從來沒有妄想過,有一天皇上會因為她所犯的錯,而向姑母求親。

“月兒妹妹,你現在不應該要這麼倔強,母後最是疼你,隻要你開口認錯,一定不會給予你任何的處罰。”

盛淵祈真誠而認真地道,雙眸中還帶著隱隱地擔憂,仿佛真的對麵前之人情深義重。

其實,他現在根本就是把麵前的白落月,幻想成是杜茗,不然怎麼說出如此深情的話語。

“月兒能夠清楚的體會到表哥的擔憂,已很知足。”白落月一臉的癡女神色,然後撩動裙擺對到在地,“月兒請姑母處罰。”

這麼多年來,這還第一次見到盛淵祈出言維護自己,即使知道前麵是無底深淵,也先跳下去再說。

付出了這麼多年,至少要得到一個結果才行。

白落月決然的態度,讓白淩鳳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處不處罰在盛淵祈麵前,都會丟掉白家的顏麵。

看真是小看他了,既然會從白落月的身上下手,打擊他們最軟弱的一處。

鳳翔宮裏僵持的一麵,讓所有人都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仿佛隻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出現驚天動地的變化。

“啟稟太後,常青宮的栗妃前來問安。”宮門外,尖銳的評論聲傳來。

“她怎麼會來?”白淩鳳雙眸中閃過一絲恨意。

栗妃乃是盛淵祈後宮中的一位,她的祖輩在大盛王朝建立之初,立下卓然的功勳,後來卻逐漸沒落。

在栗妃這一代,更是隻有這一名女娃,先帝在世時就立下詔書,無論繼位者是誰,她都是四妃之首不得有違。

盛淵祈登上皇位之後,她也就理所當然地入住後宮。

之後盛淵祈卻以朝中局勢不穩,一直沒有入住過她的宮殿,讓她四妃之首的身份隻是一個虛名。

然而這樣的結果就導致,她對太後白淩鳳心存不滿,以為盛淵祈的托詞是因為受製於白權的勢力,根本就是不想讓盛淵祈接觸後宮。

根本就是等著她的侄女進宮為,產下皇嗣後,以穩定白權的強大。

然而白淩鳳不論是看在栗妃的出生,還是先帝的詔書上,現在都不能對栗妃下手,隻能是躲著不見。

現在人家都親自登門了,作為太後的她總不能推拒不見吧!

當然,如果沒有盛淵祈在場,她是絕對會找理由推掉的,可是現在盛淵祈就在現場,就算是找出最為合適的借口,也隻會被認定撒謊而已。

“宣栗妃。”白淩鳳太後揮一揮,然後並沒有收回,而是按壓在太陽穴上,一副疲倦的態度。

盛淵祈的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愧剛剛繞遠道來鳳翔宮,這個女人果然能夠派上用場。

“母後,您還沒有讓月兒妹妹起身呢?”他低沉中帶著求情的聲音出言提醒。

而剛剛聽到栗妃到來,就心生嫉妒的白落月,聽到盛淵祈還是在意自己的,馬上心中的醋意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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