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的爭論中,第一次男女同堂科考拉開了序幕。
已經閑下來的江伊顏,被想要去湊熱鬧的花狐狸從床上拉起來,非要去看看。
“哈哈!我感覺自己好像那種等自己孩子高考結束的家長啊!”花狐狸兩手撐在窗沿上,下巴抵在手背上,眼巴巴的看著書院門口。
“閑的你,我好不容易能抽個空睡懶覺,還得來這裏陪你。”江伊顏打了個嗬欠,朝花狐狸搖頭。
“你這段時間天天忙,天天熬夜,半點休息都沒有,這會兒好不容易能放鬆放鬆,你睡什麼覺?看熱鬧不是更好嗎!”
花狐狸轉頭看著江伊顏,其實她也希望江伊顏能好好的休息,可是她看著江伊顏有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發呆。
雖然江伊顏沒有說,可她就是覺得江伊顏一定是在想白承年。
不得不說,白承年對江伊顏的影響太大了,可是這一切都被江伊顏全部壓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她不說,旁人也就以為她真的不在意了。
“別了,跟看熱鬧比起來,我更喜歡抽空睡覺休息。”江伊顏兩手舉起投降,她不愛看熱鬧。
“真無趣,但你不還是要在這裏陪著我?這包間裏有個軟榻,你過去睡覺去吧,我看完了就叫你一起回去。”
花狐狸說完,又興奮的轉頭過去看下邊的人了。她真的很想知道在姑蘇這邊,究竟第一個冒出頭的女子是誰?
畢竟是借著她家小顏兒的臉麵衝出來的,她當然要好好的看看。
江伊顏看花狐狸又去看熱鬧不搭理自己了,她隻好無奈的站起來,一步步的朝軟榻走去。
可是她屁股才剛沾上軟榻,下邊就傳來了吵架聲。
“說江伊顏不好的人是瞎了嗎?現在姑蘇能有這樣的局麵,你當是老天爺送來的嗎?張著嘴說話不用想想,過一下腦子的嗎?”
原本花狐狸還在盤算著出來的那些小姐裏,有誰能有大概率中舉,突然就被這一嗓子給嚇到了。
“咋回事?你又做什麼了?”花狐狸維持著震驚的表情轉頭,對上同樣一臉蒙圈的江伊顏。“還是用的江伊顏的身份?”
“我怎麼知道?江伊顏不是都死了快半年裏嗎?還能出什麼事?”江伊顏聳肩,當初在內京城她吃了藥假死後,算到現在怎麼著的也有六七個月了,誰會吃飽了撐的再把江伊顏拉出來說事?
就算要說,也不可能傻到在這個時候說吧?
“快來看看!那不是前些日子特意上門問你要不要娶老婆的人嗎?”看清書院裏走出來的那個人之後,花狐狸突然興奮的招手,讓江伊顏過來看。
提起這個人,江伊顏的臉就下意識的黑了起來。
也不知道姑蘇的人是怎麼想的,她都讓江卿對江伊顏的喜歡這麼明顯了,而且也已經誤導了很多人的想法。
可是突然有一天,姑蘇的人都說他到了歲數,是時候要成家了。一連三天都在旁敲側擊的提醒他,說自家有適齡的女兒可以嫁人。
江府的長輩都出麵解釋了,結果就臧家的那個小女兒,自己帶著媒婆就上門,問他要不要娶親?
要是願意的話,現在就讓媒婆做媒,她就直接跟自己結親了。
嚇得她趕忙把江老夫人跟宋氏叫過來,這事才壓下去的。
花狐狸走過來,拉著不情不願的江伊顏走過去,一起坐在窗戶前邊看戲。
“剛剛是誰說的江伊顏的壞話?趕緊給本小姐站出來!”臧然站在書院門口,兩手叉腰,嬌蠻的瞪著麵前的人。
“別以為你藏起來本小姐就不知道是誰說的了,在姑蘇說江伊顏不好那就是不想要命了,你們最好老實的站出來,免得浮生的主子們親自找上門。”
臧然說的沒錯,江伊顏雖然死了,可是因為江卿跟江府的原因,特別是江南地區的觀音像還是用的江伊顏的臉,所以她的地位在江南地區還是至高無上的獨一無二的。
大家左看看右看看的,很快就把三個男人給推出來了。
臧然看著那三個人,“剛剛就是你們說江伊顏不好,該說她死了是活該的?”
中間那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僵著身子點頭,可能他也沒想到自己一下就被人推出來了吧。“我說的又沒錯,她死不是她自己作的嗎?”
“呸!你們才該死!居然敢這麼說江小姐!”
“就是!你們這麼說江小姐,不怕自己出門會被老天爺一道驚雷劈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