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承年開口,濟世間的眾人也都強迫著自己穩定下心神,開始緊緊的盯著文樂天。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大概過去了兩刻鍾,文樂天這才臉色凝重的鬆開手站起來。
“阿顏她怎麼樣了?為什麼這麼久了她還沒有醒過來?她這是怎麼了?”白承年終於等到文樂天站起來,連忙緊張的走過去,一連串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文樂天轉頭又看來一眼江伊顏,這才看向白承年。“危在旦夕,我也隻能盡力而為了,若是我該做的都做完了,她還是沒辦法醒過來的話,那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怎麼會?她不是好好的嗎?”白承年不相信,江伊顏這個樣子,看上去怎麼著的都不會跟危在旦夕這四個字聯係在一起啊。
“就是!東家的脈我也是把過的,根本就沒有那麼嚴重!”
“我也給東家把過脈,還不至於到危在旦夕這麼可怕。”
濟世間給江伊顏把過脈的老大夫們都不滿的叫了起來,東家的脈他們都是把過的,雖然東家身子曾經受過很多重傷,但是耐不住東家的身子骨硬朗,他們也隻是在用藥的時候會專門記住,不要放什麼藥材進去,要放什麼樣的藥材對東家才是更好的。
怎麼這自稱是文神醫的男子一來,他們的東家就變成了危在旦夕的人了?
文樂天翻了個白眼,“就說你們什麼都不會吧。那要是能讓你們把出來的話,我還能有什麼用處?小爺有我自己的把脈的本事,你們學不來的。”
他這麼一說,濟世間的大夫們也都不說話了,文神醫之所以能稱之為神醫,更多的是他能醫治好很多其他又或者是稍微德高望重點的大夫都治不好的病,這才慢慢的打響他的神醫之名的。所以如果麵前這個人真的是文神醫的話,他肯定有自己的辦法把脈。
南風尚皺眉,隻是來看看江伊顏就已經很冒險了,這要喝下去的藥,馬虎不得啊。
“白丞相要不要再多考慮一會兒?”百裏訣直接就把南風尚想說的話說了出來。“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整個屋子所有的人都看著白承年,等他做決定,究竟是要信這個人就是文神醫,還是不信讓濟世間的人把他轟出去,這最後的決定權,就在白承年的手上。
頂著眾人的目光,白承年緩慢又沉重的點頭。“好,就按你說的做,濟世間什麼藥材都能有,多好的都能找到,閣下盡管出藥方子,濟世間都能弄出來。”
“好,來個人跟我去看看你們濟世間的藥材,我自己親自選藥,親手熬藥。”文樂天點頭,既然白承年相信他,那他就不能自己抬起自己的招牌給砸了。
“不行,丞相夫人喝下去的藥,必須是濟世間的人親自抓親自熬出來的。”南風尚搖頭,“用誰的人都不對,隻有用她自己的人才是最穩妥的。”
畢竟他們身邊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他們自己都說不準,就更不可能讓他們去幫江伊顏抓藥熬藥了,可是濟世間的人不一樣,而且對於濟世間的人,風花雪月都表現出了自己的信任,那就證明了他們也是可以相信濟世間的。
文樂天聽了,也隻是撇撇嘴。
“隨便你們吧,反正我就站在旁邊看著,隻要有錯一步,我都不會讓丞相夫人把那一碗藥給喝下去的。”
說著,文樂天就走出房間了。他要自己抓藥跟熬藥也就是他自己的習慣,畢竟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做什麼事情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的習慣了。
如今病人的人不願意他去碰能她入口的東西,那他也落的自在,就站在旁邊看著,偶爾再張張嘴指揮就可以了。
白承年讓濟世間的老大夫們先去忙自己的事情,等藥熬好了之後再回來看著,至於他自己,他又坐到江伊顏的對麵,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就希望下一秒他眨個眼,江伊顏就蹦蹦跳跳的站在他麵前,還是那樣子霸道又可愛,蠻橫又傲嬌的調戲他。
“公子,查到了!老夫人特意讓屬下來請您回府呢!”梧桐急匆匆的從外邊走進來,聲音很是著急。
白承年一怔,然後迅速站了起來,快步走出去。“走,我們現在就回府,木槿,你看著阿顏,她要是醒了,你就立馬去找我。”
已經從江南回來的木槿往前走了一步,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