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雖然還是很懵圈的,但是聽見落花說是跟糧食有關的,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好,我這就出發。”
第二天,就像是江伊顏說的那樣,浮生跟高言之同一時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而那些跟浮生交好的商鋪,也都開始效仿,大大的縮減自己的吃穿用度。
因為浮生不白收東西,所以他們隻好跑去浮生賣其他東西的鋪子,用這種辦法把錢送到江伊顏的手裏,讓江伊顏拿著錢再去買糧食。
對於高言之,那些商戶敢怒不敢言,但是對於江伊顏,大家都是行商的,隻是你做的生意比我們大多了而已,我們總不可能連罵你說你都不行吧?
如此一來,那些提高了價格準備大發國難財的商戶,在沒有人組織的情況下,居然飛快的統一和調整好自己的節奏,開始針對浮生。而首當其衝的,就是江伊顏讓木槿去調查的那些商戶。
因為有木槿在暗中送信,所以江伊顏倒也沒有太過慌亂,可那些人卻開始懷疑起自己身邊的人,木槿的處境也越來越危險了。
“風月,傳信給聽楓,讓他立馬安排人護送木槿回京。如今我們已經不再需要什麼情報了,現在我們就是要咬著牙跟他們死磕到底就行。”江伊顏招來風月,吩咐下去。
風月點頭,轉身就出去了,在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了白承年,他身後的人帶著鬥篷遮著臉,看不清是誰,所以她也隻是給白承年行禮,然後側開身子給他們讓路,等他們見之後,這才走出去關上門離開了。
看著這才過去了三天,身上本來就沒幾塊肉的江伊顏更瘦了,白承年眼裏滿是心疼,可是就像是江伊顏說的,這些都是商人的套路,是他這個根正苗紅的,被培養起來就是為了當官的丞相是不知道的。
就算他腹黑心機深沉,可在這種“專業領域”上,白承年還是鬥不過江伊顏這隻大尾巴狼的。
“丞相夫人。”
正在處理從四麵八方傳來的浮生信件的江伊顏,聽見有人這麼正兒八經的喊自己,抬頭看過去,“這位是?”
高言之拿下鬥篷,露出自己的臉。“朕有個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承年也說不準能不能用,所以朕就直接跟著他來丞相府找你了。”
江伊顏從椅子上站起來。“現在這可是特殊時期,皇上您怎麼能隨意出宮呢?若是出了什麼問題,那可就是大事了。”
“放下,除了李源和承年,沒人知道朕出宮了。”高言之搖頭,“你快聽聽朕的這個辦法能不能用,若是能用的話,朕立馬就著手讓人去安排。”
“好,皇上您說。”江伊顏繞過桌子走過去,跟白承年一起坐在了高言之的對麵。
“朕想著,若是一直浮生出錢,又或者是國庫來補貼,對於日益飆升的糧價,這都是杯水車薪不夠用的,要不然朕組織一場宮宴,邀請內京城的官員和商賈人家,讓他們募捐錢財,就像是上次你在桃花節為了憫州水災做的那樣,如何?”
高言之殷切的看著江伊顏,去年江伊顏用這個辦法,不僅僅是解決了憫州的水災,還減輕了國庫不小的負擔,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想效仿一下。
當初江伊顏那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算計人,但現在是他開口,那募捐到的款項,豈不是比當初的還要多嗎?
“不好。皇上還是斷了這個想法吧。”江伊顏搖頭,“如今有很多人都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不斷的打壓我,如果我再起頭做了這個事情,那浮生會遭到抵觸的。”
“那你還有什麼別的想法嗎?一直這麼燒錢也不是一個辦法啊。”高言之看著江伊顏,希望江伊顏能給出一個自己覺得好的辦法。
江伊顏放在桌子上的手,又開始無意識的點擊,白承年和高言之的呼吸驟然放輕,不敢隨便出聲打攪江伊顏。
“有了。”
“你說。”高言之點頭。
“讓阿年出頭,主動的向朝堂捐獻糧食,作為一國丞相,他都捐了那些大臣就算再不願意,多多少少也是會捐的,至於啟國和天音那邊,我會去找二位太子,問他們能不能幫忙,隻不過這個計劃還不完善,等完善之後,我再讓寫出來讓阿年交給皇上過目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