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江伊顏的幫忙,所以白承年定罪定的特別爽快。而且還把那些收了賄賂的人都找到了,讓他們把收了的賄賂交出來,並且再多罰一倍的充國庫。
對於前陣子江伊顏一直打壓白府三位夫人的事情不是秘密,所以在那些人被定罪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觀望。
就等著白承年帶人上門,還有人說這三位夫人收的東西可不少,如果真的要白府賠的話,不知道是白府出錢,還是白府要靠江伊顏出錢了。
不隻是觀望的內京城百姓們,就連白家的三位夫人也同樣在提心吊膽的等待著宣判。
可直到入了夜,白承年不但沒有派人去過白府,更是連提都沒提一句,直接把這件事略過了。
第二天開堂審判的時候,那些夫人們就不幹了,非得把白家的三位夫人拉下水。
無奈,大理寺卿隻好派人去把白府的三位夫人請到了大理寺。而從自己在大理寺裏任職的大哥嘴裏得知情況,江伊顏也收拾收拾,同樣趕往大理寺。
“我們……我們……”
白大夫人看著滿堂的大臣,滿頭大汗,麵對坐在最上邊的高言之,更是連看都不敢看。
知道她們收了東西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可這也的確是賴不掉的。再加上之前江伊顏打壓的那麼明顯強勢,她們這時候不管怎麼說,這個罪名都是沒辦法推掉的。
“白丞相,您不是向來自詡公平公正嗎?為什麼在麵對自己的親人時,卻如此包庇?難不成這就是您所謂的公平公正嗎?”
逮到個機會,那些罪臣和他們的夫人就瘋狂的拉白承年下水。就算不能把白承年怎麼樣,那讓他肉疼一下也是可以的。
白承年安靜的站著,任由那些人指責自己,直到他們停下來,而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到自己身上。
平靜的整理了一下袖子,白承年轉身對著高言之一禮,“望皇上明察,微臣不派人去找白大夫人,是因為她們並沒有收賄賂,自然就不用出現了。”
“既然與她們無關,又為何要把她們請過來?”跪著的人看著白承年,“白丞相莫不是想替她們推脫責任吧?”
“白丞相說她們沒有收我們的東西,可是我在什麼時候送了哪位夫人什麼東西,價值如何,我全都記得一清二楚的。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讓人去找。”
白承年無奈的歎了口氣,“皇上,微臣真的不是想幫白大夫人推托責任,而是她們真的沒有收賄賂,如果皇上不信,可以讓內人來一趟大理寺,就什麼問題都清楚了。”
跟錢有關的,把江伊顏帶上,那這結局就很不一樣了。
剛剛那些還很有底氣的夫人們低下頭,額頭上開始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來。
她們前些日子可被江伊顏嚇得不輕,原本她們還以為自己手裏有底牌就不怕了,可是她們卻忘了,白承年的手裏,也同樣有一張底牌。
高言之點頭,轉頭看向李源,“你去一趟丞相府,把丞相夫人請來。”
“是。”李源點頭,抬腳就朝外邊走。
可是他才走了沒多久,他就又回來了,而在他身後,還跟著一身正裝的江伊顏。
“皇上,丞相夫人的馬車就停在外邊,看見奴才出去之後,就叫住了奴才。聽了奴才的話,丞相夫人就跟著奴才一起進來了。”
李源這話不僅是回答了高言之,也算是解釋了為什麼自己才剛走就又回來了。
這番話落在有心人的耳朵裏。那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江伊顏是早就知道今天會有人傳召自己,所以才特意穿了正裝坐在馬車上,等在大理寺的門口。
那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江伊顏就什麼都知道,可是卻一直放任她們這麼做。那會不會,這就是江伊顏手中的底牌,她可以用這張底牌,徹底的把她們踩到泥裏去?
“白江氏,之前聽說你受了傷,如今可還好?”高言之聽說江伊顏傷的是右肩,看了眼她一直沒怎麼抬起來的右手,問。
“多謝皇上掛懷,臣婦的手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再過個小半月就可以恢複如初了。”江伊顏點頭,雖然傷口還是很疼,但這對於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那好,白江氏,你可知朕為何把你叫到這裏來?”高言之看著江伊顏好像就是過來走個過場的樣子,在心裏暗歎。
自己要是也能像她這麼肆意輕鬆的活著就好了。
“知道,臣婦今日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江伊顏點頭,走到那些夫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