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嘴巴動了動,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該給的,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給。
“夫君。”駱陽茗端著雞湯推開了白承年的門,那碗雞湯仍舊是熟悉的油膩。
白承年皺了皺眉,“你怎麼過來了?”
駱陽茗的動作頓了下,但再抬起頭的時候,仍舊是那副溫婉的樣子。“我就是個婦道人家,也不懂朝堂上的事情,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也不懂,但聽府上下人說的,你這段時間忙得很,所以我就想著給你熬一碗雞湯,給你補補身子。”
“好,我知道了,你先放著吧,等我看完這些公文就喝。”白承年點頭。
那些公文要看完的話都天黑了!這碗雞湯也早就冷了。
駱陽茗心裏很難受,“可是,等你看完公文雞湯都冷了。”
無奈,又看不得駱陽茗這個樣子,白承年放下手上的筆,走過來,端起雞湯一口喝完。
“好了,我喝完了,你別這個樣子。”
駱陽茗眼睛通紅,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白承年,也不說話。
“怎……怎麼了?”
“夫君!”駱陽茗突然撲到白承年懷裏,緊緊的抱住他。“你心裏到底有誰?你明明說過,你在世上最喜歡的女子是我,為何卻又對我如此冷漠?”
白承年兩手張開,頭也往後仰,避免自己跟駱陽茗有過多的接觸。“你先冷靜下來。”
“我嫁給你三月有餘,可你卻從未踏入我的院子,你可知外邊的人是怎麼議論我的?”駱陽茗聲音裏充滿了委屈。
外邊的人都說她是趕著上門被人嫌棄,就算婆婆喜歡又怎樣?她畢竟是住在丞相府的,丞相府有自己的男主子和女主子,她不被男主子喜歡,女主子那邊也不討喜。
她除了每天往婆婆那兒多跑跑獻殷勤之外,就隻能在丞相府自己的院子裏種種花草繡繡女紅了。
還有的人說,白承年心裏根本就沒有她。原本丞相跟丞相夫人二人琴瑟和鳴恩愛的很,是她非得要插一腳進去的。
但是誰又能知道,他們口中深情又專一的丞相,也曾經那般溫柔,那般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說,他在世上最喜歡的女子,是自己。
“我……”白承年心裏想到了江伊顏。
未被寵幸的女子,真的會這麼被人議論嗎?莫說茗兒嫁給他三月有餘,都已經被人那般的議論。
那阿顏呢?阿顏與他成親的時日更長,是不是背後議論她的人會更多?
“夫君,你今天晚上……能不能來我的院子?”駱陽茗在白承年的懷裏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想拒絕的話,看著駱陽茗的這個樣子,白承年最後還是咽了下來。
他不會喜歡茗兒,但是卻也不能虧待了她。她從小與自己一同長大,被迫嫁給自己為妾已經是委屈了她,又怎能讓她再被外人指責?
“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駱陽茗鬆開手後退兩步,興奮的看著白承年。
“好!那我現在就先回去準備,等你晚上來找我。”說著,也不等白承年回應,直接扭頭就走了。
白承年靜靜的站在書房裏,低頭看著空碗,心想著若是這事被阿顏知道的話,定然又要來鬧自己了吧?
“小姐,司徒公子有事找你。”風月站在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門,算是提醒。
半倚在床頭看書的江伊顏站起來,拿了衣架上的外衣給自己披上,這才開口。“讓他進來吧。”
司徒是個長著娃娃臉的人,性格也像是貪玩的孩童一樣,但怎麼也不能被他這無辜的麵相給欺騙了。
“你怎麼被傷成這樣?”司徒走進來,看到臉色仍舊蒼白的江伊顏,有些嫌棄。“你不是挺有錢的嗎?要尋那些補氣血的東西又不會很難。”
“吃的多了惡心。”江伊顏笑了笑,走過去在司徒麵前坐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若是要錢的話,你直接去山莊取就是了。”
“我跟你之間就隻能談錢了嗎?”司徒皺眉,“師兄說了,讓我來告訴你,那些人很有可能是王家家養的暗衛,但也不算事暗衛,很有可能跟宮裏那個人有關係。”
“不可能,太後的人我已經查清楚了。再加上這麼長時間你們也很太後的人有過不少交手,她若是有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到現在才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