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蜜餞,江伊顏剛想放一個進嘴裏吃,但手下的動作一頓,她把蜜餞放回去,伸手朝白承年勾了勾。
“你過來,我有話想跟你說。”
“有什麼話,這麼說也可以。”白承年看了眼二人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
其次,他怕出現上次的情況。
江伊顏不滿的嘟嘴,“要跟你說的話肯定是悄悄話,你快湊過來些。”
無奈,白承年隻好朝她走了兩步。但他還是很警惕的,就怕江伊顏再度衝上來。
可當江伊顏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撲過來的時候,白承年怕自己傷到江伊顏,隻能伸手扶住她。
“你這是又要做什麼?”白承年眉頭微微皺起。
江伊顏笑嘻嘻的,兩手捧著白承年的臉,身子一挺就親了上去。
白承年的眼睛驟然瞪大,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的人。
微微張開嘴,用還帶著苦味的舌頭輕輕劃過白承年的嘴唇,引來他更明顯的顫栗。
像是得到鼓勵一般,江伊顏直接把自己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趁機加深了這個親吻。
白承年咽了咽口水,剛張嘴想說什麼的時候,江伊顏長驅直入,堵住他所有未說出口的話。
雖然江伊顏嘴裏還帶著中藥的苦味,可白承年卻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品嚐過的,最甜美的味道。
跟自己不喜歡的那些甜食不一樣,這個“甜食”讓他很喜歡,想要多嚐一點。
心隨意動,白承年的手由扶改為抱,剛想反被動為主動的時候,江伊顏一聲嚶嚀。
“唔……痛……”
飄飛的思緒瞬間回籠,白承年皺眉看向江伊顏的傷口,臉色沉了下來。“傷還沒好,你胡鬧做什麼?”
“哼!憑什麼就我一個人喝藥?這藥苦都苦死了,都說夫妻同心一體,所以你也得喝!”江伊顏跌坐回床上,任性的看著白承年。
“因為你受傷了,喝藥能讓你好的快一點,我又沒有受傷,我喝藥做什麼?”白承年說著,上前在床邊坐下。
“既然想讓我乖乖喝藥,那你就得多哄哄我。”江伊顏摟著白承年的脖子,無賴的撒嬌。
白承年輕咳一聲,“都多大的人了,還要我哄?”
“那你比我還大呢,怎麼也還要我哄啊?”江伊顏撇撇嘴,“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你這丞相怎麼一點兒也不公平公正?”
之前讓她哄自己的話,沒想到這會兒居然成了她拿捏自己的把柄?
白承年有些不好意思,“那你說說我要怎麼哄你?”
“唔……”江伊顏認真的想了想,這才看著白承年,“要不然每次我喝完藥,你都親親我吧?有你親親我就不覺得苦了,反而還會覺得有點甜。”
“咳咳……”白承年臉色瞬間爆紅,手足無措的看著江伊顏,然後站起來。“那個,我想起還有公文沒有處理完,我先回丞相府了,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完,白承年就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而白承年離開之後,花狐狸一臉暗色的走進來。“小顏兒,你想好了嗎?”
又是親又是抱的,若說隻是調戲白承年的話,那也太過了。
江伊顏沒想到花狐狸會在,可是聽了她問的話,一向果斷的江伊顏,也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低下頭看著床上的錦被,想起不管自己怎麼鬧,白承年都會默默的包容她順著她,她不管走的再遠,他都會溫柔的等在原地。
那些調戲他的日夜,其實也偷偷夾帶了自己不少的私心。
失控的擁抱和親吻,都是出自自己的真心,並非作假。
“花姐,我想試一試。”
“我以為這是我太過深入這個角色,可是並沒有,這就是我的想法。”
江伊顏抬起頭,看著花狐狸。“我知道這很荒誕,明明我跟他鬧矛盾吵架的時候,雙方都恨不得拿刀捅進對方的心窩子裏去,可是白承年他,對我是真的好。”
拋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因素,白承年,可以算是她活了十九年裏,第一個對她這麼好的人。
花狐狸嗓子眼一哽,她怎麼會不知道白承年對她好?可是自己更怕的,是白承年那不確定的一麵。
“可你知道,白承年並不完全相信你,而且他也在利用你。在他的心裏,家國也許比你還要重要。”
“這又有什麼呢?我不也是沒有完全相信他也在利用他嗎?出身特工局的我們,哪個不都是以國家為重?”江伊顏低下頭,笑了笑。
“我隻是,想試一試,如果失敗了的話……那就算是我輸了吧。”江伊顏仰起頭,“花姐,你會支持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