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隸屬殺手聯盟,我已經讓我師傅去查那些人的來曆了。”
這可以說是殺手聯盟第一次失敗,作為少盟主的司徒,心裏肯定不好受。
“那些人是有目的而來的,不過我看他們似乎並不是想要小顏兒的命,而是想從她手裏得到什麼東西。”
柯朔目不轉睛的看著白承年,“除了浮生,她還有什麼是能吸引到讓人想抓了她的嗎?”
白承年搖頭,“應當沒有,她在內京城雖然也有得罪人,但那都是口頭上的勝利,若真是要結仇到這麼嚴重,應當是不可能的。”
“那會不會是二妹妹手裏還有什麼東西是我們不知道的?”江子承也加入了討論,“畢竟二妹妹手裏擁有的東西很多,也不一定每一樣我們都知道的。”
“也許吧,我們隻能等她醒了之後再問她了。”江民點頭,看了一下渾身是血的眾人,再加上從江伊顏房裏傳出來的濃重的血腥味,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不若我們在這兒守著,你們先去沐浴一下,再換身衣服,等顏顏醒了,我再差人去尋你們?”
這麼多人都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處,再說了,本來這裏的血腥味就很濃了,他們也一身是血的待在這裏,這空氣也不好聞。
低頭捏起身上的衣服,花狐狸嗅了嗅,這才點頭。“也好,若是小顏兒醒了,還請江老爺能第一時間讓人去叫我們。”
說著,花狐狸走到柯朔麵前。“組長,我們幹等著也沒用,若是她看到我們這個樣子,她還要反過來擔心我們呢。”
柯朔咬著牙不願意動,但是看著大家都陸陸續續的離開,柯朔也隻能轉頭離開去清理了。
但所有人都走了,白承年卻沒有走,而是轉頭走回門口,靜靜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白丞相,您身上的衣服也髒了,不然您也去換身衣服吧?”江民走到白承年身邊,問。
白承年搖頭,“嶽父大人,我想等她醒。”
低頭看著身上的血,那是她的血。想到剛剛她渾身無力的從馬背上翻下來,若不是他正好抱住她,她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躺在自己的懷裏,她一句話都說不完全,直接就暈了過去。
那一瞬間的心慌和無措,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當初聽見花狐狸說要帶她走時、聽風月說她處理完一切事情就會帶著人離開時,他曾經問過自己——
如果江伊顏走了,那他怎麼辦?
那時候的他,隻覺得是心缺了一塊。
可剛剛他才知道,如果江伊顏不見了。他應該會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他就算沒有死,可這個世界上卻再也不會有那個人人熟知的白承年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江民半是欣慰半是心酸。欣慰是江伊顏能找到一個如此真心待她的男子,心酸的是他們二人的感情路,必然不會輕鬆。
“那好吧,你要守就守吧。”
大夫在房裏從下午一直待到子夜,這才滿頭大汗的走出來。
“丞相大人,丞相夫人肩膀裏的箭已經拔出來了,血也已經止住了。但丞相夫人流血的時間太長,所以需要多花點時間修養,切記勞累。”
白承年點頭,“好,多謝。”
“丞相夫人醒了,說想跟您說話。”最後一個收尾的大夫走出來,順便把你江伊顏傳話。
回頭看了一眼眾人,白承年點點頭,這才抬腳邁了進去。
空氣裏仍舊是讓人窒息的血腥味,可是躺在床上的那個人,一雙桃花眼彎彎,莫名吹散了這一室的味道。
“你……”
“阿年……”
低低軟軟的,像是受傷的小獸尋求安慰,叫的白承年心裏一軟。
以前他慣愛江伊顏這麼喚自己,可是現在他卻覺得,他更喜歡江伊顏端端正正的站在他麵前,或是喚他“相爺”又或是“白丞相”。
不管如何,總比這麼氣若遊絲的她要好的多。
“我進來的時候跟嶽父大人說了,讓他們先回去休息,我守著你,明日下朝了之後,我們再一起過來看你。”
白承年說著,平靜的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好。”江伊顏從善如流的點頭,“我想喝水。”
白承年看了眼桌子上的茶壺,走過去給她倒了杯水。接待人的時候江伊顏才會喝茶,平日裏她喝的都是溫水,這點他是知道的。
端著茶杯走回來,他小心的扶著江伊顏坐直,看她一口一口的喝完,這才接過空額茶杯。
“還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