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顏借著浮生的名義在內京城裏開鋪子的動作不小,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可是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那些鋪子發展起來的速度。
雖然有浮生的加持,可是在內京城裏的鋪子發展成熟穩定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對比起其他地方的鋪子,在內京城的鋪子幾乎是七天之內就站住了腳跟,而且還有朝堂中各個大臣們的親自捧場。
那些就算被威脅到自身的商賈,也沒舉行什麼舉措,居然也都反過來幫江伊顏。
就光憑這一點,朝中的人議論紛紛,也都懷疑是不是白承年在背後幫忙。
可這事很快就被推翻了,江伊顏搬回江府已經一月有餘,可見他們兩個小夫妻還沒和好呢。
“朕覺得,應該是方富的那本冊子出現了。”高言之麵色嚴峻,“若不是有那本冊子,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方富當年手裏有一本冊子,那本冊子上記載了朝中大臣們的把柄,又或者是內京城內外一些有名氣或是有身份的人的把柄。
也正是因為這一本冊子,太後在經營了自己的勢力這麼多年,“被迫”交出政權不再垂簾聽政後,也能跟高言之分庭抗禮的最大底氣。
後來方富做的事情被發現,白承年追他追到姑蘇,也正是想從他手裏拿到那本冊子。
可在方富被自己手刃之後,白承年到現在也一直在找人,在姑蘇暗中追查冊子的下落,但都沒有音訊。
如今仔細想想,江伊顏會擁有這本冊子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也不應該啊,她若是手裏有那本冊子,那她也不會到現在才用了。”高言之出聲否定了白承年的猜想。
“那本冊子的誘惑力這麼大,若是依著江伊顏對錢財的喜愛來說,不可能會一直壓抑到現在才用。”
江伊顏對錢財的喜愛和執著,這對於整個青華來說都不是秘密。而江卿對美色的執著和喜愛,同樣也是整個青華津津樂道的一件事。
所以,若是江伊顏手裏真的有那一本冊子,她不可能在到了內京城六七個月之後,才開始拿出這本冊子。
“所以皇上您的意思是,擁有冊子的人不是阿顏,而是她身邊的人?如今借著她的手,在暗中使用冊子?”白承年平靜的說出高言之的想法。
“不錯,那人不管是因為什麼而得到的冊子,隻要稍微想想,也能知道這本冊子有多危險。”
高言之點頭,“但若是有浮生這麼大的一個遮掩在,不管那人怎麼用冊子,都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身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會被放在江伊顏的身上。”
白承年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所以所有的危險都放在江伊顏那個笨蛋的頭上了嗎?
這會兒她肯定還會很開心,鋪子才剛開這麼些天就能有這些成績,肯定不會懷疑別的什麼吧?
被人當成刀子使了還傻嗬嗬的數錢呢!
這邊高言之跟白承年意識到了冊子出現在內京城裏,而太後也同樣意識到了。
“可惡!當初哀家以為方富給哀家的冊子是真的,所以才放他離開。後來發現冊子是假的後,讓人去尋他卻隻追到他死了的消息。”
太後憤怒的握拳,“哀家原本以為他把冊子毀了,沒想到這會兒居然是交給了江伊顏!”
太後跟高言之想的不一樣,她沒那麼多想法。總之對她而言,不管是江伊顏拿著冊子,還是江伊顏手裏的人拿著冊子,太後都會把這個事情算在江伊顏的頭上。
“娘娘,您消消氣。就算江伊顏手裏拿著冊子,可她仍舊越不過您頭上去,若是娘娘能讓她把冊子交出來……”
花嬤嬤的話還沒說完,太後就不耐煩的打斷了。
“哀家若是能讓她心甘情願的把冊子交出來,那哀家就不是哀家,她也不是江伊顏了!”
“娘娘……”
“如今的江伊顏可沒以前那麼好拿捏了!再說了,她如今一開口哀家就氣的心窩口疼,哀家沒那麼多心思對付她!”
太後憤怒的擺擺手,“這件事你不必再說,讓哀家開口去試探她就更不可能了!”
每一次跟江伊顏說話,她都覺得自己會被氣的短幾年壽命。
之前證據確鑿的時候都沒辦法從江伊顏手上討到好處,如今隻是想試探江伊顏的話,那到時候江伊顏說話就隻會更加的不留情麵了。
“娘娘,若是您真的確定了那本冊子在丞相夫人的手裏,那我們不如直接……”
花嬤嬤做了個斬草除根的動作。“江伊顏若是……我們不但可以得到她手上的浮生,也可以拿到在她手裏的那本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