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年記得,江伊顏曾經說過,浮生的人際關係網很大,在三國的皇帝身邊也都是有自己的人在的。
風月搖頭,“如今也是不能的。跟宮裏的人接觸的時候,不是用信使是硬性規定,我們也不能破壞的。”
不管事情是大是小,從宮裏傳出來的消息除非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否則的話都是要經過宮裏的人出來,尋一家浮生的店鋪,經過口述之後,在整理成文字交給小姐過目。
可是……她們也沒有寫信進宮的資格啊!
“如今看來,我們也隻有等到明天她自己出宮了。”白承年皺眉。
白雅很擔心,“但若是三嫂嫂明日還不能出宮呢?”
“那我就隻能親自去一趟了,再不濟的話還有皇上在在呢。阿顏還有不少事情要做,皇上要叫她去談話,太後不可能不準許的。”
白承年沉聲道,就算是太後又怎樣?皇上畢竟是皇上,她也不能越過皇上,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是規矩。
雖然心裏還有很多的擔心,但是白承年都已經開口了,所以就算她們再擔心,也隻能接受。
第二天,宮門一開,江伊顏就滿臉寒意的出來了。一路走回丞相府,所有人看著江伊顏,都被她的臉嚇到,不敢大聲說話。
“你回來了?”準備出門的白承年,正好碰上了江伊顏,擔心的走過來。
江伊顏無力的點點頭,繞過白承年就準備走進去。
但想起太後說的話,她還是停了下來,提醒白承年,“你跟皇上這段時間要注意一點,太後很有可能要動手。”
說罷,江伊顏就進了臥房,關上門就再也沒動靜了。
白承年心裏奇怪,想追上去問江伊顏,可眼看著時間不多了,他也隻能先出門上朝,心想著回來再問江伊顏。
但江伊顏低估了太後的行動力,在她出宮之後,太後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所以當白承年怒火朝天來找她的時候,她還有些迷茫。
“江伊顏,你昨日進宮,究竟跟太後說了什麼?!”
“說?我跟她什麼也沒說,她隻說我不可能一直都是贏的那一個,隨後就用迷藥把我迷暈了。”
把揪著自己的手挪開,江伊顏後退兩步拉開安全距離。“你問這事做什麼?”
“今日下完朝,我跟皇上在內京城做的部署,都不約而同的收到了破壞。如果不是你跟太後說的,那還有誰去告訴太後?”
“隻有你才能接進我的書架,也隻有昨夜進宮徹夜不歸的你才有這個能力。”
江伊顏楞楞的聽著,聽他說完之後,笑了。
“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你的意思是,我跟太後兩人聯手,破壞你跟皇上的部署?”
“事到如今,你還想說謊不成嗎?”白承年厭惡的看著江伊顏。
江伊顏皺眉,“你明知道我跟太後是死對頭,我們是絕對不會合作的。”
“我不知道!”白承年後退一步,“跟太後合不合都是你說的,也都是你表現出來的。你這人嘴裏,說出的話能有幾句是真的?”
江伊顏氣笑了,“合著你今個兒回來,就是為了來問責我的?你事情查都沒查清楚,就直接把這件事當成是我做的了?對嗎?”
白承年點頭,“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證明,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說完,白承年就離開了臥房。
事情發生的突然,而且太後幾乎是看著他們哪個即將完成的部署就挑著哪個破壞的。
這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很致命的打擊,所以他得盡快去做出補救。
不管多少,能挽救一點是一點。
白承年一離開,江伊顏也沒了睡意,簡單披了件衣服就起床了。
“風花雪月!書房集合!”
已經很久沒有聽見江伊顏這樣的聲音了,生氣中還帶著一種想要毀滅點什麼東西的聲音。
風花雪月四人一愣,但看著書房的燈亮起來,她們也連忙停下手裏的事情,往書房走。
“小姐?”
“立馬去查清楚今天太後做了什麼事情,另外再看看最近跟太後接觸頻繁的人究竟是誰?”
“還有……盯一下皇上跟相爺,如果需要幫忙的話,讓咱們的人偷偷幫忙,別被發現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著江伊顏這個樣子,她們也都沉默的點頭退了下去。
太後這次的舉動並不小,浮生的人一查就可以查出來了。
“小姐,民泰酒樓原來是……皇上跟姑爺的情報點,但太後居然尋了個合理的由頭,直接把民泰一鍋端了,大臣們此時正上折子,要求皇上整頓民泰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