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府的那位六小姐在,今年乞巧節的特例不會是第一個。皇上看在二姐夫的份兒上不會怪罪白六小姐,也會順便允了三姐的。”
江牧雲打了個飽嗝,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二姐姐既然能說出這個辦法,那她肯定就已經布置好了的。”
“我可啥話都沒說,不都是你自己在說的嗎?”江伊顏眨眨眼,這鍋丟的有些讓人始料不及啊。
江牧雲挑眉,“難不成二姐姐不是這麼想的嗎?”
“就你話多。”
江伊顏好笑的敲了下江牧雲的額頭,那邊江伊雪就直接把白若華拽過來了。
把人按在身邊坐下,江伊雪拍拍手,也坐了下來。“你現在可是坐穩了,要是突然起身的話,還不知道那些人又要怎麼編排你呢。”
白若華還想反駁,卻看到白承年麵不改色的走過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平靜的坐在江伊顏身邊。
“皇上要來了?”如果不是高言之要來,他應該還被百官拉著說話,怎麼可能過來坐?
白承年點頭,“快了。說話說的嗓子幹,就過來討杯茶水喝。”
“好說好說。”江伊顏看了眼桌上已經沒有杯子了,就拿自己的茶杯倒滿茶,遞給白承年。
“你也看到了,沒杯子了,你要嫌棄我我也沒辦法。”一開始江伊顏不知道,是後來才知道白承年有潔癖的。
要不然,她那次也不會給他夾菜了。
白承年搖頭,伸手接過一口喝完,然後又放下,用眼神示意江伊顏再給他倒茶。
江伊顏嘟嘟囔囔的,但也還是拿起茶壺給他倒茶了。
白若華看了看江伊顏跟白承年二人,又看了下不遠處的白府眾人,臉色變幻了好幾次,最後都變成了奇怪。
“三哥,你怎麼過來坐了?”
“三嫂嫂坐在這裏,他們是夫妻,三哥過來陪三嫂嫂坐怎麼了?”自退婚事件後,不主動開口的白雅,居然開口懟了白若華。
“不是,我的意思是,三哥不是應該坐在那邊的嗎?你看二嬸她,看著很生氣呢!”
說著,白若華指了指白二夫人,奇怪的看著白承年。
三哥向來孝順,不可能看不見二嬸生氣啊!
就在她很奇怪的時候,白皓軒就帶著齊良過來了。
“江二夫人,我們可以坐在這裏嗎?”齊良看著江劉氏,得體的行禮。
宮宴一桌十個位置,這一桌按輩分最高的就是江劉氏了,所以她問江劉氏也不算失禮。
江劉氏點頭,“當然可以。二位快坐吧。”
坐下之後,這原本看著清淨的桌子就滿人了。而看著坐在一桌的人是誰後,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
江府跟白府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特別是白承年,他居然會不去跟白府的人一起坐,而是專門坐到了江伊顏這一桌。
這可是按著江伊顏的郡主位份安排的桌子,白承年這是不以丞相的身份參加宮宴,而是以郡主夫君的身份參加的宮宴嗎?
白雅自被退婚後就一直跟著江伊顏,還有江府的那對姐弟也就算了,怎麼討厭江伊顏討厭到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的白若華,也坐下了?
還有白皓軒夫妻,白府的夫人們不喜歡江伊顏不僅是個不爭的事實,也是個內京城人人都知道的“秘密”,齊良作為白大夫人唯一的兒媳婦,居然也敢這麼公然的打白大夫人的臉?
這下可玄幻了。
坐下後,齊良傲嬌的轉頭對上薑寧,叉腰抖了抖肩膀,然後才轉頭看向江伊顏,“幸好薑伯伯拉著二弟妹,不然我可沒辦法來這兒坐。”
江伊顏笑了笑,這時候才想到招手讓宮女來添茶杯和糕點,“不就是個位子嗎?有必要那麼興奮嗎?”
齊良點頭,“當然有了。若是放在以前,我可從未想過能跟你成為一家人。你跟江公子在姑蘇,就是我們的恩人呐!”
“過譽了,我不過是一介商人,坐的都是自己分內的事情罷了。”江伊顏擺手。
“之前跟你比試才藝的時候,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們居然能這麼坐在一起。”齊良低著頭,笑了。
她還沒說出口的,是在第一次看見那個風華絕代的江公子,聽他嘴裏常念叨著那個神秘的江小姐時,就已經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女子。
憑著一己之力,在背後不出麵,卻把浮生開遍天下。行事肆意,敢說敢做,是她自己心裏默默想要學習的存在。
想起第一次她戴著帷帽出現時,有夫人問她,浮生何為浮生?
浮生何為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