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府派人來尋我的嗎?難不成不是婆婆尋我,是別人尋的我?”
麵對不喜歡自己的人,江伊顏也沒那個興趣要去討好她。
你不喜歡我,我也同樣不喜歡你,我們彼此彼此。
白二夫人袖中的手緊了緊,但想起現在江伊顏好歹也搬出了自己的郡主身份,她還是要收斂一些的。“可能……可能是吧。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說,你先進來吧。”
點頭,江伊顏邁步就走了進去。來到大廳,看見除了白府的女人們之外,還有白府的三位爺坐在那裏。
低著頭細細思量一番,江伊顏笑了。
每一次他們這群人聚在一起,那就是有什麼事情是要跟自己說的了。而且要說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白老夫人知道的。
一般這樣的場景,他們都會被自己氣到要殺人,結局總是鬧得不歡而散。
“不知有何事尋我?”一一行過禮,江伊顏這才抬頭看著坐在主座的白大爺跟白二爺。
白二爺歎了口氣,“外邊傳的事情,可是真的?”
“不是。”江伊顏搖頭,“王陽景心裏想著什麼事,兒媳不知。但他和王家主,的確多次求藥求到兒媳麵前。若非要說我跟王陽景有關係,那也就是我多次賣藥給他,救了他的命而已。”
其實捫心自問,白家的三位爺,江伊顏麵對儒雅的白二爺,還是很好說話的。
畢竟白二爺對她,的確算得上是好的了。
“既然你的藥這麼好用,為什麼不給家裏人也送送,我聽人說,你可是給王家大公子送了四五次的藥了。”白大爺皺眉看著江伊顏,似乎是在想,她身上現在有沒有帶著那個神奇的藥。
其實一開始,江伊顏花大價錢給白老夫人解毒他們也是很眼紅的,但畢竟那些都是對症下藥的藥,他們也隻能看看。
江伊顏的靈藥若是能藏的好,自然是沒人惦記的。但看著王陽景一次次因著江伊顏的藥活下來,他們當然心思活絡起來了。
“大伯,我的藥不是送的,是賣的。一瓶五百兩,不二價,製藥的原藥材也都是王家出的。”江伊顏挑眉看著白大爺,“再說了,這藥要是擁有的人多了,那它就不值錢了。”
“我們是你的長輩,你送些藥給我們又有什麼不對?”白三爺憤怒的看著江伊顏,“難不成在你的眼裏,賺錢比你的長輩重要嗎?”
“不是,諸位叔伯如果也想買,我自然會賣。但這藥,我說了不送。”江伊顏站的很直挺,“今日你們要我來,不是為了這件事吧?”
“當然不是!你沒聽見外邊都傳成什麼樣了嗎?”白二夫人厭惡的看著江伊顏,她就說了,江伊顏就不該進白府的門。
現在好了,她嫁過來半年,白府都烏煙瘴氣成什麼樣子了。
“聽見了。清者自清,我沒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麼要認?”江伊顏奇怪的看著白二夫人,“我若是站出來否認,那不是證明這件事我上心了嗎?”
“可這件事不隻是你,還牽連到了白府。”
“江府牽連的更嚴重,江府都沒說話,反而在幫著我說話,白府身為我的婆家,白府做什麼了?現在是在跟我談論如何解決這件事,還是在給我開批鬥大會?”
江伊顏冷冷的看著在場的人,“別陰陽怪氣的跟我說話,我頂不愛聽。你們究竟有什麼想法,大可直接說出來,能行就行,不能行也就算了。我江伊顏嫁過來,一不跟白府牽連,二不跟白府來往,你們現在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出了好事,個個都殷勤的跳出來,恨不得把那些好名聲都往自己身上攬。但若是出了什麼事,外邊都還沒個確切的話呢,白府這群人就急哄哄的給她開批鬥大會,給她定罪。
白府這群人的心究竟是不是黑的?
同甘……哦不對,不能算同甘。而是隻要能跟白府掛鉤的好事,他們都要攬過去,但若是不能,他們就要直接把人踹開。
“這就是所謂的書香世家的風度麼?”江伊顏撇撇嘴,“還真是越接觸,就讓我越覺得惡心。還真難為你們,教養出來的孩子,倒是比你們好上許多。”
“江伊顏。”
調整了個隨意的站姿,江伊顏囂張的看著拍桌而起的白大爺,“我耳朵好著呢,用不著這麼大聲的跟我說話。我不管你們的心在官場裏染的有多黑,可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算計。”
“你身為丞相府主母,你要同意陽茗入府,抬為貴妾。”白二夫人端起婆婆的架子,淡淡的朝江伊顏說。
“關我……”把後邊的話咽了下去,江伊顏甜甜的笑了。“若是讓我知道白承年背叛了我,我就放火把丞相府燒了。但若是白府的人自作主張,那我就把白府跟丞相府一起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