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不對,加上你回府的那一天,這三天你一直在金暖閣裏不出門,就是在忙怎麼賠償的事情?”
自動的過濾掉前後兩句話,白承年直接抓住了重點。
所以說,江伊顏不是在生氣,而是在想著,要怎麼給那些人賠償?
“但是有些事情已經很久了,你現在賠償,還來得及嗎?”白承年一直幫著高言之查案,所以對於江府那群親戚惹出來的事情,也算是有所了解的。
最久遠的,當屬二十年前,江老八強搶了一位農家女,但因著那女子性子烈,當天夜裏就被折磨淩辱致死。
這樣還不夠,江老八把人的屍體就這麼用被子隨意的裹著,丟到了農戶夫妻麵前,隨隨便便的給了二三十文銀子,又搬出了江府威脅,逼得他們不得不咽下這口氣,匆匆忙忙的把人埋了。
隻是可惜那個農家女,被送回來的時候,身子上都是受虐的痕跡,裹著她的被子上還帶著她的處子血。
可想而知江老八究竟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把人送回去的。
這一樁樁事情,每說出來一件,都引得關注這件事的人唏噓不已,更有甚者,有人還專門去買通了大牢的獄卒,專門進去罵一頓江府那群親戚。
“就算來不及,可該做的我們還是要做的。”江伊顏低下頭,“江府的人那麼好,他們不應該承受那些無端的指責的。”
所以為了江府的人,她也要幫忙把這件事擺平,至少那些人再提起江府的時候,怨懟會少一點,不滿也會少一點。
“你對江府的人很好,但我總感覺有些客氣的好。”白承年看江伊顏是真的沒生氣,這才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對於江伊顏夾到他碗裏的菜,就算是他平日裏不喜歡吃的,他也都一一的吃了進去。
“因為我現在跟你是一家人,我是你的妻子,當然要先向著你啊。”江伊顏笑眯眯的看著白承年,然後就又看到白承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的臉。
“哈哈哈!你說你算計人的時候,那叫一個腹黑,那叫一個沉穩冷靜,那叫一個不露聲色,怎麼每到我說話的時候,你就純情的像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臉紅的這麼快?”
江伊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左右瞧了瞧,湊近白承年神秘兮兮的問他,“你算算年紀也應該有二十歲了吧?不是說在你們男人十三十四歲的時候,家裏都會被你安排一個通房,叫你男女之事嗎?”
“江伊顏!”白承年臉更紅了,“這種事,也是能拿來說的?”
“怎麼就不能了?”江大狐狸十分坦蕩,“但我看你身邊也就木槿一個女的,該不會她就是你的通房吧?你怎麼能這麼狠,居然把自己的通房派去啟國?”
“她是奶奶送給我的暗衛,不是我的通房!”白承年咬著後槽牙,“我沒有通房!”
“好好好,你沒有通房,你還是個幹淨單純的好少年。”江伊顏從善如流的點頭,“那你說沒有就沒有咯,我還能怎麼辦?”
按了按瘋狂跳動的太陽穴,白承年深吸一口氣才壓下想要掐死江伊顏的衝動。
“說起木槿,她應該沒那麼快回來的,是不是你在啟國那邊搞的什麼鬼?”
江伊顏兩手一攤,很無辜的搖頭。“我有個掌櫃被微服出巡的啟國皇帝看上,帶進宮做了個寵妃,我就跟她提了一嘴的事,誰知道她居然把人打聽到,還直接送出宮了?”
說著,江伊顏輕輕擊掌,“她前一陣子寫的信回來了,問我能不能再給她送些東西,向我討賞呢!”
白承年震驚的瞪大眼,“你居然還有人在啟國的皇宮裏做寵妃?!”
江伊顏神秘又龐大的關係人脈網,究竟有多恐怖啊!
“什麼叫我的人?人家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好不好?再說了,她可是向我遞過辭職信的,我也是同意了的。隻是有些需要往來的時候,還是會傳信維持一下感情,你別說的這麼嚴重。”
明明對於他們這些政客來說就是很嚴重的事情,到了江伊顏的嘴裏,卻又變成了一種東家跟已經離開浮生的掌櫃維持友好關係的事情。
這兩項對比下來,很明顯江伊顏說的完全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嘛!
江伊顏戳了戳白承年。“我說,你該不會長這麼大了,還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女子吧?要不然,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對於很想要追求的幸福,人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白承年在感情這方麵,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她調戲起來簡直不要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