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眨眨眼,卻正好看見了江伊顏對他微微搖頭,心下稍安。
“朕也聽張愛卿說了,江府如今的態度,究竟是怎樣的?”
“很簡單,從今日起,江府就是江府,他們是他們。他們自己做的錯事,應當自己一人承擔,禍不及旁人。江府這麼多年,對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江伊顏站出來,字正腔圓的回答高言之的話。
白承年生怕江伊顏會說錯什麼話,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江伊顏卻又往前了一步,直接搶白。
“除了江府的事情,臣婦還有一件事,要向皇上彙報。”
“說。”
心裏有些不安,白承年想攔住江伊顏,可是她卻已經從袖子裏拿出一疊紙,示意李源拿給高言之。
“張大人早些年記恨我二叔的老丈人,也就是劉大人。買通了上下的關係,把劉大人擠到一個小官上的位置,自己頂替了劉大人的位置。可這麼多年,張大人卻忘了他入朝為官應當為民的本分,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看著高言之已經開始看了,江伊顏這才笑著道。“皇上,張大人這樣的人,怎麼配當內京城的府尹?若是他再繼續做這府尹,恐怕內京城的冤假錯案,隻會越來越多。”
其實一開始江伊顏給白承年說的那些事,高言之都有派人去查。他跟白承年都是知道江伊顏說的這些事的,所以對於江伊顏說的話和交上來的東西,他其實是心裏有數的。
雖然不知道明明應該是白承年遞上來的消息,為什麼會變成江伊顏。
但該演的戲他還是會演完的。
隻是沒想到,江伊顏交上來的消息,居然比他們查到的還要全,還要廣。可以說若是有了這份證據,那些他想拔掉的釘子,就可以毫不費力的清理掉。
“真是豈有此理!”
高言之憤怒的拍桌,冰冷的看著張大人,“張誌,你可知罪?!”
“皇上,微臣冤枉啊!”
“冤枉?!這裏白紙黑字寫的這麼清楚,你居然還有膽子跟朕喊冤枉?!難不成你真當朕是傻的不成?!”
高言之氣的,抓起麵前的紙張,朝著下邊的張大人就丟了過去。張大人心裏驚疑不定,顫巍巍的拿起一張看了起來。
結果,他越看臉色越蒼白,一直看到最後一個字,他幾乎一身的力氣都沒了。
那些隱蔽到,除了他跟太後才會知道的事情,為什麼江伊顏也會知道?
難不成,太後已經打算放棄了他,所以才把這件事告訴了江伊顏?為的,就是拉攏江伊顏嗎?
因為江伊顏及時的轉移了視線,所以江府的事情處理的很快,他們出宮的時候,高言之已經下旨,同意了江伊顏的請求,江府自立門戶,從江家另辟一本族譜。
從此以後,江府就是江府,跟那些親戚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而那些親戚,也都按著白承年交出來的那些證據,按著律法定了罪,關進了大牢裏。
除了這件事之外,最引人關注的,就是由張大人牽出來的官官相護的貪汙案,金額居然達到了一億兩白銀,引得青華舉國震驚。
這還不算什麼,聽了這個消息的天下首富江伊顏,作為超有錢的丞相夫人,她也表示一億兩的白銀,她也不能一次性就拿出來。
可以看出,這貪汙的案子,是真的很嚴重,而高言之似乎嗅到了江伊顏的意思,親自查起這件案子來,並且不管是誰,隻要是開口求情的,都以同黨罪論。
因為高言之的態度強硬,處理起這件事也果斷的很。跟往常那個顧前顧後猶豫不決的皇帝不一樣,再加上貪汙可以說的踩到了百姓的痛點,對於高言之的種種手段舉措,都非常的契合百姓們的想法,
一時之間,百姓們都紛紛誇讚高言之,說他做的對,對於張大人這樣的人,早就應該清理了。
而劉氏的父親,也回到了原來自己的位置上,做回了京兆府的府尹。而被牽連的江府,因著是江伊顏提供的消息,俸祿都翻了一倍,江三爺更是直接連升三級官。
最重要的,還是被汙蔑的江子承。高言之親口承諾,若是他這次能一舉奪冠當上狀元,那他就可以直接當上從二品的內閣學士。
因著這件事,我們超有錢的丞相夫人心情很好,布施的時候又加了不少好東西,百姓們誇起高言之,就更加的賣力了。
原本還很生氣江伊顏做法的白承年,在聽到梧桐的彙報之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