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讓人覺得,她完全可以憑著她自己一個人,撐起一片天。
但是,她隻是一個女子而已啊!
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氣勢?為什麼又能給人這樣的感覺?
江民伸出手指,指著江伊顏,怒不可遏,“你!完全的無理取鬧!”
原本隻是想著要做戲,但沒想到江伊顏居然以一人之力,把他們三人都說到無話可說,而她說的話雖然離經叛道,可是這麼聽著,似乎也沒有錯。
而且,她若是真的是個男子,她的成就鐵定會比現在還要高。可即便如此,她如今的成就,也足以讓人驕傲羨慕眼紅了。
眼看著江府的三位大爺都快撐不住了,那些藏在人群裏的江府親戚們都忍不住站出來了。
可江伊顏是什麼人?走南闖北的行商,再加上前世臥底的經驗,要噴他們這些本就沒理由站住腳的人,完全就跟鬧著玩的一樣。
不到一會兒,他們就全都敗下陣來了。
坐在不遠處的茶樓上,把江府門口這一幕盡收眼底的高言之,笑著看向白承年。
“朕就說了,你這小娘子跟一般人不一樣,試問有哪家的小姐,能像她這樣站在江府門口,憑著一張嘴把讓你說的啞口無言的?”
“嘖嘖嘖,你看那個樣子,就像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母老虎,凶殘的很。”
可這樣也不錯,能護住自己想護住的人。與人為善,未必盡是好事。
似乎想到什麼,高言之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從江伊顏給的衝擊中回過神,白承年就看見了高言之的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想那件事了,站起來,朝他行禮。
“微臣該出現了,若是再耗下去,這場戲就沒辦法收尾了。”
“也是,朕也該回宮裏等消息了。”高言之點頭,同樣站了起來,在門口跟白承年分別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問。
“你真的相信,這麼做會有用嗎?”
江伊顏搖擺不定的態度,真的讓人很難捉摸。
“會的,皇上放心吧。”
如果是一開始,他也許還有些不確定,但是在出門前落花交到他手裏的東西,足以讓他們完成這一場戲,最後的戲份了。
懷裏揣著不確定,高言之上了馬車回宮去了。而白承年也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帶著梧桐跟棕櫚走過去了。
“本無意打斷,但本相有些事,需要請諸位到京兆府走一趟。”
白承年的聲音一出現,江伊顏都已經準備鬆一口氣了,可他後半段的話,卻又讓她把那口氣吊起來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嗎?為什麼不按著計劃來?
她不喜歡摻和進他們的那些事情裏,為什麼她怎麼都避不開!?
江伊顏轉頭看著白承年,“我?也要去?”
無視江伊顏眼中的警告,白承年點頭,“不隻是你,所有在場的江家人,都得去。”
氣笑了,江伊顏點頭。“好,那就聽白丞相的。風月,我們走。”
說著,她轉身上馬車,風月朝白承年屈膝行禮,這才跟絳雪上了馬車,然後讓車夫朝京兆府去。
坐在馬車裏,看著江伊顏怒氣衝衝的樣子,風月有些擔心。“小姐,姑爺怎麼不按著我們計劃好的來啊?”
“我真是太天真了!”江伊顏狠狠的錘了一下馬車壁,“他白承年,一開始就不打算按著我們的說好的計劃去做!”
“啊?為什麼啊?”風月不解。“這樣對姑爺有什麼好處?”
“對他沒好處,可是對皇上有好處啊!把我拉下水,就相當於變相的要我站在他們那一邊。再加上這件事如果真的成功,皇上把父親他們的官職再往上提一提,那些人怎麼都會把這件事聯想到我身上的!”
江伊顏氣的牙癢癢的,千防萬防,她居然沒防住白承年這隻大尾巴狼!
都說白承年才絕天下,計謀雙絕,一開始他沒用到自己身上,她還沒什麼感覺,可現在白承年用在她身上了,她怎麼著的都覺得很不舒服。
“那……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啊?”風月無措的看著江伊顏。
江伊顏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走一步是一步了。他有自己的辦法,我也有我自己的計策,我也不是那麼蠢的,真的會被他算計進去。”
你把我帶去,未必有用。
白承年,你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