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算計著皇上的權力,然後借著他跟江府的人推進事情的進度,把她萬萬全全的摘出來,仿佛她就是想踹江府的親戚才鬧出了這麼一出,後邊那些牽扯到朝堂的事情,跟她完全沒關係。
可誰又能想到,一開始白承年拿到的資料,是江伊顏告訴他的呢?
“那又怎樣?有你罩著我,不是嗎?”江伊顏歪著頭笑了,“你主外我主內,男女分工搭配,合作不累嘛!”
“就你歪理多。”
江伊顏回他一個傻笑,“到點該用晚膳了吧?你餓不餓?我們快去吃飯!”
“哎!我腿麻了,來扶我一下。”在江伊顏即將邁出去的一瞬間,白承年叫住了她。
看著白承年似乎真的腿麻了,又想起他應該是怕吵醒自己,所以一直維持著一個動作沒有動。
心裏有些愧疚,江伊顏又轉頭倒了回來。“那個啥,我扶你去吃飯啊!”
說著,她彎腰把白承年拉了起來。“長的高還好看就算了,你為什麼讀書腦子好武功也不錯?現在好了,你還這麼重!”
一邊嘟囔著,江伊顏還是乖乖的把白承年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著他往外走。
可二人的身高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就像是江伊顏這麼被白承年攬在懷裏,而她整個人就這麼嬌嬌弱弱的靠在白承年的懷裏。
一邊嘟囔吐槽,一邊扶著人朝食廳走的江伊顏,壓根沒抬頭看,從走出書房的那一瞬間,白承年眼裏化不開的笑意,還有一貫冰冷板著的臉,柔的像是一汪春水,醉人的很。
“少爺?要不要屬下扶著您?”梧桐看見江伊顏扶著他,問了句。
“不用,他就是腿麻了,我扶著他走一段恢複了就好。”白承年沒回答,倒是江伊顏先開口了。
眨眨眼,再眨眨眼。梧桐看著已經越過自己的一對主子,少爺的腳……麻了?
可是少爺會功夫啊!稍微運轉一下內力,促進血液的循環就不麻了啊,為什麼還要夫人扶著去食廳啊?
棕櫚拍拍他的肩膀,“這就是你為什麼這麼多年都還討不到媳婦的原因!”少爺這明顯的就是想跟夫人親近,但平日夫人也就是嘴上說說,極少跟少爺親近。
如今有這麼個機會,少爺怎麼可能會放過?
梧桐瞪大眼,他急了。
“你不是也沒討到媳婦嗎?你跟我在這裝什麼呢!”
棕櫚挺了挺身子,“我這段時間表現的挺好的。”
“所以呢?”梧桐沒好氣的應聲,跟上前邊的人。
“我覺得夫人一定會看見我的好,然後把落花指給我,那樣我就有媳婦了,而你還是沒有媳婦!”驕傲的應了一聲,棕櫚那樣,仿佛江伊顏已經把落花指給他了一般。
“我對夫人也不多,那夫人也會把風月指給的我!”
二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打鬧著,跟在二人的身後,為這個有些涼薄的夜添了許多的煙火氣。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江府?”低頭看著江伊顏的頭頂,白承年低聲問。
“你們準備好了我就可以去了,看你們。”說著,江伊顏抬頭看著白承年,卻不經意撞進白承年的眼睛裏。
她曾說過,她這輩子忠於溫柔,醉於溫柔,沉於溫柔。
白承年的溫柔跟王陽景的溫柔不一樣,白承年的溫柔有一種他把一切冰冷和意外都擋在外邊,你可以透過他的眼睛,看見他的溫柔與大義,看見他的正直與溫情。
王陽景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王陽景像是溫柔潺潺的春日暖陽,讓人很舒服,卻並非完全適合所有人。
她雖然渴望溫暖,但是太熱了的話,會灼傷人的。
“都快到食廳了,你腳還沒好嗎?自己走進去!”
察覺到自己失態,在白承年麵前差點丟了偽裝,江伊顏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鬆開手就大步的朝食廳走。
她沒回頭,所以並沒有看見,在她鬆手之後,剛剛還腿麻站不穩的那人,披著月光做的的光衣,筆直穩當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給皇上帶句話,就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是,屬下明白。”
梧桐離開之後,白承年這才帶著棕櫚走向食廳。江伊顏看見他像個沒事人一樣走進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她就說嘛,白承年怎麼可能會真的腿麻!
最不能忍的,是她居然真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