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太後的人在江湖也有存在。一次性派出這麼多人,這可不是暗衛的本事。”江伊顏指了指那一地的屍體,“司徒,你爹管人不行啊!”
“太後這老女人也太惡心了,她想掌握朝政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插手進武林裏來,難不成真是覺得這天底下的一切,都得聽她的話了嗎?”司徒憤憤的捏拳,“我一會兒就給我爹寫信,讓他好好查一查。”
“我怎麼覺得,太後現在是越來越瘋狂了?之前在江南,有我們三人震懾,她也不敢這麼囂張,一次性派出那麼多人。”
左旋不解的看著江伊顏,“你是不是又做什麼了?”
“我能做什麼?皇帝的名望是自己賺的,她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江伊顏撇嘴,“懸賞金自己去錢莊領吧,快把我送回去。”
暗殺壓著聲音,“這一趟的懸賞金我不要了。”
“不要?!”江伊顏挑眉,“能給我個理由嗎?”
“有人出了比你高的價錢,組織了好幾個團夥,要我們三人的命。所以懸賞金我不要,你把這些錢都拿去,再發布一份懸賞令。”暗殺定定的看著江伊顏。
殺手也是人,也是要吃飯睡覺的,一兩次還好,總不能每天都這樣吧?
雖然說殺手的踩在刀尖上生活的人,可這世上有很多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那張要他們命的懸賞令還特意標注了,隻要能要了他們的命,不管是普通人還是殺手,都管用。
江伊顏明白的點頭,“比別的我不敢說大話,但若是比財力,這世上還真沒幾個人比得過我的。一會兒我回去就拿聽白的名義去發布懸賞令。”
“為什麼不用你自己的名義去發布懸賞令?現在就算沒有你一開始的那張懸賞令,我們也會來保護你的。”司徒舉手提問,“這不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嗎?”
“生意就是生意,得有白紙黑字的憑證,也得有明碼標價的。”江伊顏拍拍司徒的肩膀,語重心長的看著他,“小朋友,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啊。”
……
次日大早,這邊剛下朝不久,京兆府就說找到了真正的凶手,請了江府的人還有抓到了凶手的丞相夫婦,而且這還是公開審案,聽見消息的百姓們全都去圍觀去了。
“你們!江府待你們可有半點不好?為什麼你們要如此栽贓我兒?!”江三爺氣憤的看著跪下身邊的人,要不是江府兩位爺拉著他,他早就衝上去揍人了。
“都是江家的人,憑什麼你們就能入仕當官,而我們卻隻能一直等著你們的接濟?憑什麼是你們,而不能是我們?”江老五不滿的反駁。
“你們不能當官怪得了誰?一家子好吃懶做的人,要不是我們,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嗎?真是一群白眼狼!”江明憤怒的看著江老五,說出的話也重的很。
“肅靜,肅靜!”張大人拍響驚堂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還不快速速說來!”
江老五剛想開口辯駁,稍微一轉頭,就看見了站在白承年身後,幹淨如光似乎什麼都沒有參與的江伊顏,看著她嘴角掛著的、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笑意。
又想起昨天看見的那一幕,就覺得就算她一身白衣,也擋不住她那紅色的血染成的煞氣。
“說!小的都說!”
三個月前,江老五的兒子認識了一位商家的小姐,二人的關係進展的很順利,都快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有一點,那就是這位商家小姐很欣賞江子承,經常在江老五兒子麵前提起江子承。
這時日一久,再加上江子承有江伊顏似有若無的幫襯,大家都說這一次科考能奪冠的人肯定就是江子承了。
五日前,江老五兒子心裏煩悶的很,就喝多了酒。那位商家小姐收到他的信去找他,可他酒氣上頭,一不小心就做了錯事。
有一點,那就是商家小姐在事後一直哭哭啼啼的,惹的他煩悶。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試探她,就問如果他幫忙,讓江子承娶了商家小姐,她會不會同意。
就在商家小姐遲疑的那一瞬間,江老五的兒子起了殺心。
大錯鑄成之後,他跑回家告訴了江老五夫妻,商議之後他們打算把這件事栽贓嫁禍給江子承。
幸好江府的子輩們玉佩都差不多,所以他們找了一樣材質的玉,刻上了江子承的玉佩一樣的字,再用了一樣的繩子串好,又偷偷摸摸的塞回屍體已經冰冷的商家小姐手裏。
直到三天前那商家小姐的人實在是沒辦法了,來京兆府報案,這才發現了那位商家小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