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景皺眉,“他們是他們,我是我。為何你這麼不相信我?”
“我連白承年都不信,我為何會信你?”江伊顏笑了笑,“這世上,我隻信我自己。”
“你與白承年成親也快半年了吧,你這話說了,也不怕他聽了寒心。”王陽景失笑,看得出來,江伊顏不是說笑的。
心下有些開心的同時,又有些擔憂。白承年跟他比,也沒什麼不好的,連白承年都不能讓她產生別的想法,那他可以嗎?
江伊顏笑了笑,走過去,微微踮腳湊近王陽景,“我討厭太後,所以連帶的也討厭太後一派的人。很不幸,王家是太後的母家,所以不管王家是誰做家主,我都不會喜歡。”
說完,江伊顏後退半步,盈盈的朝王陽景行禮。“大公子,請自便。”
轉身就要離開,王陽景不知道為何,突然追了上去,伸手拉住了江伊顏。
她被扯的一頓,轉頭看他,挑了挑眉。
“大公子,我可是有夫之婦,你這般的在我夫家如此拉著我,還這是什麼君子之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陽景像是被燙到,連忙鬆開手,一連後退好幾步。跟白承年一樣,耳根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紅了起來。
看著王陽景這個樣子,江伊顏隻覺得稀奇,並不會像是看見白承年耳根紅的那般,想著要去逗弄他,去調戲看,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
白承年的那個樣子,會讓她覺得,他很可愛。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我就先走了。大公子請自便吧,有什麼需要,找府裏的下人就可以了。”淡淡說完,江伊顏就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江伊顏的背影,王陽景莫名覺得有點難過。
就像是自己不管怎麼做,怎麼掙紮,都沒辦法走近她一樣。
江伊顏回來的時候,剛坐下白承年就過來了。看他在自己身側坐下,江伊顏挑眉,“怎麼來我這兒坐了?不怕婆婆她們不開心嗎?”
白承年垂頭,摸著腰間的玉佩,“不是你說的嗎?不管在什麼時候,你坐在哪裏,我就要坐在你旁邊。”
看著她的動作,江伊顏笑了笑,撒嬌的靠進他懷裏,“別扭的你,我也覺得很可愛。”
雖然白承年的臉還是沒什麼太大的表情,可是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他的臉柔和了不少,而且眼神也變得溫柔很多。
而這一切,都歸功於靠在他懷裏,不斷的撒嬌說好話的女人。
“阿年,今天我可以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呢!但是在我眼裏,你做的才是很偉大的事情呢!所以……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阿年阿年,你嚐嚐這個糕點,甜甜的可好吃了呢~”
“阿年吖!你喜歡吃這個東西嗎?我也很喜歡呢!你吃東西的樣子好好看啊!”
阿年阿年阿年……
一聲聲一句句,就這麼飄在這方小天地,甜甜的,輕快的,聽的讓人臉紅,卻也讓人羨慕。
“哎呀?你怎麼又臉紅了啊!”江伊顏伸手,輕輕捏了下白承年的耳朵,“你這愛臉紅的毛病,還真是讓我又恨又……喜歡的很。”
白承年這回不隻是耳朵了,臉上也漸漸發熱,抬手按了按江伊顏的頭,示意她收斂點。
江伊顏也知道,如果自己再說下去,白承年可能就要羞憤離席了,所以很乖的住了嘴,不再說話。
壽宴進行的很順利,可是對於江伊顏這種不怎麼喜歡欣賞才藝表演的人來說,卻是很無聊的了。
側過頭,在白承年懷裏偷偷打了幾個嗬欠。
“困了?”白承年摸摸江伊顏的頭,壓低聲音問她。
誠實的點頭,“嗯,有點,看著太無聊了。你也知道,我不會欣賞這些東西的。”
白承年眼裏明顯帶著不信,她桃花節上的表現,至今還被人稱道,怎麼可能不會欣賞?
抿唇笑了笑,“比起這些,我更感興趣怎麼賺更多的錢。”
“小財迷。”
吐吐舌頭,江伊顏不再說下去,而是轉頭繼續看著在院子中間表演才藝的小姐。
其實她是真的欣賞不來這些東西,桃花節上她會的那些東西,也隻不過是拜自己的經驗所賜。
四五年的臥底生活,再加上三四年的訓練,她就算不精通這些東西,可該會的東西她還是會的。
可是到了最後,她最喜歡的還是想著怎麼能賺錢。大把大把的錢,抓在手裏就是很安心,很讓她覺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