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江南那邊派來的人,江管家把人帶到金暖閣就是。”
江伊顏應了一聲,這才轉頭,看向屋子裏的三個人,在他們殷切的目光中,緩緩點頭。
“不僅僅是為了保住江府,也是為了保住我自己的命,還有我手底下那些人。”
她忘了,現在的她可不是一般的她。不僅僅是皇帝,就連太後也想拉攏她。
她明裏暗裏拒絕了無數次,太後早就對她看不順眼了,正愁沒什麼地方可以光明正大的對自己下手。
現在自己趕巴巴的,捧著身份進入了內京,那些盯著的勢力要是不動手,那就真是太浪費他們的黑心肝了。
現在的她,是江府的江大小姐,如果江府倒了,那麼她也逃不掉。
而自己逃不掉,她手底下的人也一個都逃不掉,更有可能,還會牽連到丞相府和白府。
那時候,她怕自己死後還會被人掘墳鞭屍。
唉,明明說了不願意做前世那樣的女強人,怎麼到了這裏,這擔子還沒卸下來,就又扛上了。
等江伊顏離開了,江老夫人這才沉下臉,看著自己的兒子兒媳,“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江伊顏雖然處處說的在理,可是太過匪夷所思,百般漏洞,讓人難以相信。
江民沒說話,反而是把目光落在宋氏身上,剛剛她可是親自摸過那張臉的。
雖然說剛剛是江伊顏讓她摸的,可是後來的搓,卻是宋氏自己搓的,
也許在別人眼裏,這隻是一個不敢相信,要認真求證的母親,可是在他們如履薄冰的江家人眼裏,卻不是這個意思。
現在的江府,稍有點差錯,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因此,他們所有事情,都需要謹慎。
宋氏說起這個,眼眶又紅了,“那確實是她的臉。”
她剛剛也留意到了,就算是最好的易容,也會有跟真皮不一樣的痕跡,可是在她身上,沒有半點痕跡。
“那她說的那些話,你信了?”江老夫人又問江民。
不是她婆媽,而是這件事,關乎到整個江府,她不得不防,也不得不上心。
江民搖頭,“這件事,兒子還要再派人去江南查查。”
“江南那邊你以為就隻有你能查嗎?”江老夫人輕輕歎氣。
“我們所有的突破口,都在江伊顏的身上。我們可萬萬不能像一年半前那樣,聽信了方富的話,繼而導致了那麼慘重的損失。”
提起那件事,江民夫妻都安靜了下來。那件事,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江伊顏回到金暖閣,正好碰上江管家帶著方聽白進來,立馬笑吟吟的朝他招手。
“聽白!江管家,我帶他進去就好了,謝謝你了啊。”
江管家抖了抖身子,哪裏有讓主子跟自己說謝謝的道理?“這是小的應該做的。”
等人走了,江伊顏這才笑嘻嘻的,湊到方聽白身邊,“怎麼樣?你查出什麼來了?”
方聽白是江伊顏一開始,從人販子手裏買下來的,其中經過了種種,方聽白這才真正認可的江伊顏。
當初收到信後,江伊顏就讓朗月和方聽白,先帶著人來內京。
朗月在江府提前打點收集消息,而方聽白則是去查對他很重要的事情去了。
因此,方聽白並沒有出現在江府,江管家不認識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我查出鬼了。”方聽白說著,伸了個懶腰,就像走進自家後花園一樣,邁步走進去。
金暖閣的人哪裏不認識方聽白,這就是江伊顏第二啊!
所以看他進來,就立馬有人領著他去房間休息了。
“都讓人精神點,太後那個老女人,肯定不會這麼乖的。”
江伊顏想到太後,就一陣惡心和頭疼,她賺錢賺的好好的,怎麼就湊上太後跟皇帝了呢?
她就知道,跟這些朝廷扯上關係之後,她想甩手離開也不行。
“是。”
風花雪月四人冷著臉,點頭應下。
有朗月特別給她做的安神香,這一夜江伊顏睡的可安穩了,但是對於方聽白他們來說,昨天卻是個很不平靜的夜。
江伊顏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落花眼底的青黑,嘟著嘴,“哎呀呀,我們家小花花這是怎麼了?這如花似玉的臉怎麼這麼憔悴?”
看著江伊顏臉上幸災樂禍的樣子,落花真想把手裏的毛巾甩在她臉上。
“小姐,昨天你睡的可香可安穩了,昨夜我們可是抓了一夜的老鼠啊。而且方公子還差點受傷了,你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麼跟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