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耽，單身女性，年過半百。
和黃複不同，名下既沒有產業，也沒有大額財產，上下班不是地鐵就是公交，說是環保。
隻有一套八十平米的老破小，地段還不錯，家中有一位年邁的老母親。
“其實，我們平時還都挺敬重她的。蘇耽清廉，但她的收入也不至於過成這樣，隻是性格如此。商會辦公場所，是龐軒提供的，哼，現在已經是鳳舞九天的產業了。”
想起龐軒對兒子所作所為，鳳鳴川依然是一腔怒火。
丁凡點點頭，龐軒跟蘇耽走動近，被忽悠著簽下貸命合同，沒什麼奇怪的。
駛入扶源市中心街道，在扶源大廈前停下。
共有十八層，但在寸土寸金的扶源市商業核心地段，也是價值不菲。
上方有工人施工，正在拆除扶源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的牌匾和廣告牌。
立刻有保安跑出來，引領丁凡等人從安全通道進入大廈。
大廈易主，每個人對鳳鳴川都恭敬有加，見麵都客客氣氣打招呼。
來到這裏，就想到龐軒，鳳鳴川全程冰塊臉，隻是隨意的哼聲回應。
扶源商會的辦公點，在十一樓，電梯裏，鳳鳴川皺眉道：“商會搬到這裏快二十年了，蘇耽從不使用電梯，而是步行上下，說是環保。”
“境界不低啊！”丁凡嗬嗬一笑。
“是啊，因為她的帶頭作用，房地產公司的風氣都相對不錯。龐軒對這個蘇會長滿意到無以複加，想著法子貼補，蘇耽什麼都不要，反倒是幫著別人，買了不少優惠幅度很高的房子。”
丁凡神色淡然，善惡隻在一念之間，一旦選擇錯了，想要回頭更為不易。
電梯到達十一層，拐過來第一間便是。
辦公室門是開著的，鳳鳴川在門口敲了敲，便強擠出一絲笑意走了進去。
辦公室麵積不小，足有上百平，室內收拾得一塵不染，擺放了不少架子，上麵全是整齊擱置的文件盒。
標簽詳盡，分類清楚，即便是黃複到來，也會由衷讚上兩句。
陳年辦公桌後麵坐著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女性，衣著打扮還不如廣場舞大媽，走在大廈裏，會被誤認為清潔工阿姨。
頭發灰白，身材矮胖，鼻梁上還架著一副老花鏡。
非得說出外觀上的優點的話，那就是皮膚緊實，皺紋不多，但越發顯得身形強壯，缺乏柔度。
“蘇會長，打擾了！這位，便是我向您提起的丁凡，丁董！”鳳鳴川笑著介紹。
摘掉老花鏡，蘇耽笑嗬嗬起身，還噓呼著拍手道：“哎呀，這麼年輕，長得還這麼好，肯定不愁找對象！”
丁凡笑了笑，上前握手，雙手粗糙至極，觸感全是毛刺，“蘇會長，大名鼎鼎，幸會，幸會！”
“快坐下，我去沏茶！”
蘇耽取出兩個瓷杯，一邊沏茶一邊笑道：“不用鳴川介紹，上個月開會，我見過黃複，還提到了你呢！”
鳳鳴川定居扶源，蘇耽直呼姓名也就罷了。
而對待黃複也是如此，那就不是關係熟絡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