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出來了薛剛之後,顧回的臉色就難看了下來。
在我看來,顧回就是一個沒有一點骨氣,總想左右逢源、誰都不得罪的人。
他今天這麼來勸我,說不定就已經和孟五打了包票,說能把我怎麼怎麼樣。結果,卻沒想到,遭到了我這麼明晃晃的拒絕。
跟著哪個男人,可以說最後的主動權還是掌握在我手裏的。薛剛他們那種身份的人,是不屑於為了一個女人爭奪起來的。別說這本來就是孟五而非孟澍的想法,就算真的是孟澍自己的主意,薛剛把我要了之後,孟澍也是會紳士地選擇退出的。
答應了孟五的事情卻沒有做到,顧回這下就……
他這次連自己的情緒都沒有掩飾,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快步走出了包房。林姐緊隨其後,離開之前,給了我一個憐憫又帶著嘲諷的眼神。
技不如人,與人無怨。
我腦子裏隻想到了這句話。
顧回要是不想著拿我當工具去討好孟五,也不至於會這樣。
我不知道顧回會不會對我有什麼報複,但是想著有薛剛的顏麵在,他不至於太過分。就這樣,挨到了新年的前兩天。
有些家比較遠的姑娘已經和我請了假回家過年的,但梔子花“留守”的姑娘,還是有很多。
“快過年了啊。”
我最近心情舒暢不少,肚子裏的孩子健康成長。娜麗是請假回家過年的人之一,沒有留在我麵前礙眼,。
現在客流量幾乎進入了最少的時期,我們也沒什麼活兒,幾乎就是坐在一起嘮嗑。
我隨口問如萍。
“你怎麼還不請假回家,難道不要回去過年嗎?”
如萍笑了笑,不是很在意地說道。
“怎麼過年?找個地方糊弄一晚上就行,都做了這種不幹不淨的勾當,還敢回家過年?錢到了,心意有了就行,人回去,可是要被打出門的。”
我們好多人同時都坐在這裏,有人聽到如萍的話,無比讚同地點了點頭。
“是啊,我們這種丟人的女兒,哪兒敢回家?回家那可是要被打死的。”
說到這點,我隻慶幸我當初瞞地比較好,張蘭不知道這件事。
她對我的態度雖然極其惡劣,但是到了除夕的這天晚上,張蘭還是會親自下廚,多少展現一下作為一個母親的溫情的。可惜今年,她隻能在冰冷的精神病院渡過了。
“那你們除夕那天晚上都在哪兒?”
“顏姐,那晚上店裏會關門嗎?”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會。”
總有不想在家裏過年,出來尋求刺激的老板。為了他們這些人,我們也得保持一年四季營業的狀態。
“不過。”我又補充道,“你們要是都回家過年的話,我們就全體放假一天。”
“不回不回不回。”有姑娘的頭搖地像撥浪鼓一樣,“回家是想被打死的嗎?”
還有的姑娘衝著我撒嬌。
“顏姐,好姐姐,給我們留下個容身之處行不行?您忍心看著我們大年三十無處可去嗎?”
如萍也笑看著我,輕輕問道。
“顏姐今年怎麼過?要不要我去你家裏幫你湊合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