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可真方便。”
“可不是?不然我都這把老骨頭了,還讓我折騰著跑到好遠之外上班嗎?”
保安大叔樂嗬嗬地說道。
“羅小姐你怎麼突然這麼問,是新來的保安有哪些沒做好的地方嗎?”
“沒有沒有。”我搖了搖頭,笑道,“就是發現換了這麼多人,突然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羅小姐放心,換再多人,都是絕對安全的。”
“嗯,我相信你們。”
“羅小姐過年哪兒啊?”
“去哪兒?”我想了想,“就,好好的在公寓待著唄。年假也沒有多久,休息兩天就又該上班了。”
保安大叔不知道我是個“特殊職業者”,還以為我隻是個上班沒多久工作忙所以經常加班的小白領。
“哎,我以為你們這群年輕人,過年都得出去玩呢。什麼歐洲美國、東南亞、日韓……”
我的第一反應是,作為一個小白領,我應該是沒有這麼多錢的。
但是都已經能住進金地公寓了,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小白領靠著幾千塊錢工資就能住的起的。這種情況下,再說我自己沒錢,難道不是有些奇怪嗎?
於是我換了個說法。
“不折騰了,過個年而已,玩那麼多花樣幹什麼。”
時光倒是打電話邀請過我,說沒事兒的話和她一起去三亞過年,陽光、沙灘多美妙。
但自從我開始懷疑了她之後,她做什麼,在我眼裏都是在試探我。
她叫我去三亞,我將近四個月的肚子,穿比基尼是絕對遮不住了。而且作為一個夜店姑娘,我不可能給不保持好我的身材的,畢竟我是平時穿修身旗袍的人。難道不是赤裸裸的試探嗎?
畢竟我們兩個也不熟,拒絕起來也沒什麼,我隨便找了個理由,就糊弄了過去。
“在家待著也好。”保安大叔讚同地點了點頭,“多陪陪父母,比什麼都重要。”
父母?我也想多陪陪他們啊,隻是……子欲養,而親不待。
我歎了口氣。
可能是因為懷孕了的緣故,我比平時更能體會到這種細膩的感情。就連之前對我做過那麼多不好事情的張蘭,我都心軟了起來,覺得她畢竟是我的母親,我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讓她的晚年就在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過下去,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都已經計劃好了,如果過年那端時間我身體情況夠好,我就去精神病院看看她。如果她有悔改的意思,我就把她從裏麵接出來。
過年前的一周,是夜總會客流量最小的時候。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處理一年最後的事宜,迎接新年的到來,鮮少有人會再往這種場合跑,除了來這裏商量生意的老板們。
這點讓我感到很欣慰,因為我不在店裏的那段時間,薛剛覺得我是在故意躲著他,在店裏放過狠話的,說什麼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來。
結果,他的地還沒開始挖,就被宋嵐那個小丫頭迷的七葷八素,連我是誰都快忘得一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