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我不想再陪他這麼耗下去了。我的時間和耐心，都是有限的。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有氣無力地回道，“坐在他的摩托上，我總不能張開雙臂自由飛翔吧？還是說，你想看著我因為顛簸從摩托車上滾下來？”
顧宸啞口無言，也不知道要怎麼回我了。
“顧宸，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別這麼幼稚？”我誠懇地問道。
顧宸半眯起了眼睛，看上去格外懾人。
“你想表達什麼？”
“很簡單，對於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我們早就應該開誠布公地談一下了。”我看了一眼電燈泡顧影，“不過，今天是不可能了。”
“沒什麼可談的。”顧宸直接拒絕了我。
我早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因此也沒有覺得多失望。
畢竟在他看來，他是我的金主，我是他的情友，這是一個無可爭辯的事實，還有什麼可談的？
或者換句話說，金主和情友本來就是不對等的，他本來就高我一頭，我有什麼資本要和他談談呢？
“那就很遺憾了。”我惋惜道，“既然顧少不想和我談的話，那有些事情，我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是的，我就是在赤裸裸地威脅他。如果他不打算和我好好談上一談，我就隻能消極應對了。他想知道的，我也就隻能一問三不知。
顧影都沒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驚詫地看了我一眼，又怕顧宸罵她，很快地低下了頭。
“你在威脅我。”
“是啊。”事後，我都在佩服這時候的我自己，哪兒來這麼大的膽子。
顧宸對我雖然不錯，但也隻是在我順著他的意思的情況下。他隻允許我在一個地方耍小性子，就是床上。別的不論什麼，他都是一個獨裁的暴君，不聽取我的任何意見的。
可惜，大清都亡了，我也不會再逆來順受下去了。如果不能夠讓他正視我的身份，我情願這段關係並不存在於世。
我想我是愛顧宸的，但這種愛還遠遠沒有超過對我自己的愛。可能我就是一個薄情的人吧，在我看來，不管什麼樣的男人，都不值得我把尊嚴踩在腳下去愛。
“這就是我的態度，顧少。”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戰爭一觸即發。
連顧影都感受到包房內的氣氛不對，努力地縮了縮，讓自己你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存在感，以免受到顧宸怒火的波及。她肯定覺得，敢這麼和顧宸說話，我今天死定了。
沒想到，顧宸隻是凝眸片刻，忽地笑了起來。
“膽子不小呀，羅夕顏。”
他能夠笑出來，就說明還不是怎麼生氣。顧宸真正發怒的時候，是比現在要可怕很多的。
我謙虛地笑了笑，“還不是顧少寵出來的。不過顧少，我的建議，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顧宸垂下眼瞼，緩緩地點了點頭。
“可以。”
他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