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說著,突然間語氣弱了下來,甚至到後麵連解釋的話都變得無聲無息。
難道,我的猜測是真的嗎?她真的跟別人合夥出賣我?
“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嗎?”我凝眸,繼續追問。
四月突然間抬起頭,邪惡的笑著的樣子,很恐怖。
“出賣你又怎麼樣,是你先拋棄我的,我那麼相信你,崇拜你,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哎吆,這是怎麼了,怎麼還綁上了?看上去好嚴重啊。”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杜鵑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要是她不出現,那才奇怪。
隻是杜鵑一出現,我就更沒辦法在四月的嘴裏問出什麼來了。
“杜鵑姐,你救救我,他們綁架我。”四月看到杜鵑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興奮的喊道。
我看著她,覺得好不詫異。
這是四月情急之下亂叫,還是……
“吆,這話說的,你自己不爭氣我怎麼救你啊,而且,我救你出去,好讓你再把夜色給炸了嗎?小姑娘,你也太天真了吧?”杜鵑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懟道。
杜鵑向來不同情任何人,這一點夜色的人都知道。
四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跟她求救,是故意的還是另有隱情?
我忍不住在胡思亂想。
“老板已經報警了,他說這事兒交給警察去處理,他就不下來了。”
“什麼,直接報警了嗎?”我聽了之後,不免有些吃驚。
當時發現四月有問題,我沒有報警,就是覺得這是夜色的事情,也許可以自己解決。沒想到,老板竟然這麼幹脆利落。
也是,他那樣一個老奸巨猾的商人,怎麼會為了四月一個小人物費這樣的力氣?
“不然呢,你還指望老板會下來和一個打算毀了他的企業的人講道理嗎?顏夕,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天真了。”杜鵑有些沒所謂的反問。
我雖然很想反駁,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對。
做老板的,隻在乎誰能幫他賺錢就好。
如果,連底下員工的人生都要管,那估計也做不上今天這樣的位置。
“警察同誌,人在裏麵,我們為了避免她再衝動,所以不得已把她先綁起來了。”
我們說話的功夫,小張已經帶著警察到了訓練場的門口。
我們將四月鬆開,兩個警察就走過來,將她給抓了起來。
四月是被從後門帶走的,所以在夜色裏尋歡作樂的客人們並沒有察覺。
警察離開之後,仿佛一切塵埃落定,而我站在門口,卻感覺心裏的情緒很複雜。
這個圈子裏,水實在是太深了。
我好像一直浮在表麵,還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混的遊刃有餘了。
四月的事情讓我深刻得認識到,單純一個小經理,輪到真事兒上,什麼都做不到,我必須要有更大的勢力,更多的權利才可以讓生活的規矩按照我的預想前進。
這些,在目前看來,隻是奢望。
“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回去幹活了。”杜鵑似乎發現我正在發呆,於是提醒我說道。
我回過神兒來,看著杜鵑離開的背影,快走了幾步追上去,擋在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