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給你錢的,一分錢都不會給。”我伸手撐在門邊,麵色清冷的說道。
說完,我伸手就要關門,而張蘭此刻卻像是瘋了一樣,直接抓住機會用頭撞在了我的身上。
我被她撞得直接朝著後麵倒去,頭摔在地上,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我掙紮著想要起身,但是頭實在是太暈了,隻能勉強的躺在地上,睜著眼睛。
我看著張蘭興奮的進門,看都沒看我一眼,然後拿起我的小包在裏麵不住的翻找著。
最後找到了十塊錢,罵罵咧咧的走掉了。
她沒管我。
我在地上躺著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
早晨7點鍾。
好在我隻是摔暈了,並沒有流血。
清醒過來之後,就沒什麼事兒了。想想我的命還真挺大的,好幾次都差點被張蘭害死,也都沒死成。
之前約定好要來人帶張蘭走的時間是6點,現在都7點了,怎麼沒人來家裏?
難道是之前我還沒醒,所以來了人我也不知道嗎?
我趕忙去找手機,上麵沒有未接電話,反而有一條微信。
是顧宸發來的。
我小心翼翼的點開,看到微信的時候,卻著實的鬆了口氣。
顧宸說,張蘭已經被帶到工廠。
簡單的幾個字,讓我心裏瞬間平靜了許多。
果然,沒有人能從顧少的手裏逃走。
“謝謝。”我看著手機屏幕,半響,還是打了兩個字過去。
雖然看上去張蘭好像是被抓去受苦了,但是這也總比她在外麵到處賭錢欠債被人追殺的好。
一份安穩平凡的工作,平安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嗎?
我是這麼想的,但是張蘭卻從不這麼認為。
並且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不斷的用事實證明她的不滿。
放下手機,我感覺身上輕鬆了許多,去衛生間洗了臉。
換了身衣服出來,我便出了門。
正好時間還早,我可以去醫院看一下四月。
雖然看的出來那丫頭已經對我有了意見,但畢竟是在一起呆過的姐妹,也不能就這麼不管不問。
更何況,我也想要了解一下,林姐是不是開始行動了。
我直接打電話過去給林姐,雖然更直接更省事兒,但我不想讓她覺得我在催她,這樣我欠下的人情就更多了。
所以,想要以一個“不相幹”的人去關注這件事情,恐怕也隻能從四月這裏下手了。
大概坐了二十多分鍾的公交,我終於到了醫院,四月的病房。
我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發現她並不在床上。
同病房的人跟我說,來了一個女人,她們一起出去了。
女人?
難道是林姐來了?
我將帶來的早餐放在一邊兒的桌子上,出了病房開始在走廊裏四處看著。
走廊盡頭,拐角處的樓梯間,隱約的看到了兩個身影。
因為隔著一道門,我靠近的時候,從門上的玻璃條看到了四月,還有……藍姐?
說實話,看到藍姐,我還是挺意外的。
畢竟藍姐才回來,應該壓根兒就不認識四月才對,更何況她向來對沒什麼名氣的姑娘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