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焦躁的響了起來,好半天我才想起來接。
可就是這個電話,讓我跌進了另外一個深淵。
“顏姐,不好了,四月,她,她自殺了!”
打電話來的是跟四月一起住的青春。
我聽著電話,整個人好像是被人突然間從頭上澆下一大盆冰水一樣,寒冷而顫抖著。
我跑回房間拿了包,摔上門就朝著醫院跑去。
夜色的寒意很明顯,而我奔跑在路上完全忘記還可以打車。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的樣子,我終於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了醫院,手術室門口。
青春焦急的等在外麵,見到我立刻緊張的跑了過來。
“顏姐,你讓我有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我今天一回家,就看到四月在浴室裏……嗚嗚嗚……”青春年紀也不大,那樣血腥的場麵看樣子是把她嚇壞了。
我難以想象她是怎麼樣顫抖著給醫院打了電話,此時此刻,她哭的稀裏嘩啦得在我麵前,滿手都是已經幹掉的血。
看上去,好不恐怖。
“別怕,青春,顏姐帶你去洗手。”我拉著青春,試著安慰她說道。
青春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和手上還有血,嚇得不輕,在衛生間裏洗了很久才勉強清洗幹淨。
我帶著她回到手術室外麵,在休息區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青春,你不要緊張,醫生一定會盡力搶救的。”
“顏姐,你不知道,當時看到四月在衛生間的時候,感覺腦袋都要炸了,你說她好好的幹嘛自殺啊,現在衛生間還到處都是血,太恐怖了,太恐怖了!”青春抓著我的手在強烈的顫抖著,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好恐怖。
我歎了口氣,伸手抱住了她。
“青春,我知道你很害怕,別怕,有我在。”我安慰著青春,看上去淡定的像是個見過大世麵的人。
可我心裏,其實跟青春一樣,緊張的要死。
“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麼?”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聲音戛然而止,卻換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杜鵑,她這麼晚了竟然在醫院。
“杜鵑姐!”青春是杜鵑手下的姑娘,雖然不出彩,但還是跟杜鵑比較親。
見到杜鵑來,立刻起身跑過去抱住了她。
我也跟著站起身來,示意讓杜鵑到一旁說話。
“杜鵑,你怎麼來了?”我看著杜鵑,有些疑惑的問道。
看青春的樣子,她應該是沒跟杜鵑說這事兒。
“我有點事兒,剛辦完準備回去,你們兩個真是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說一聲,萬一人死了怎麼辦?”杜鵑還不掩飾的揭露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刻摸出電話給唐東打了過去。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她幹脆利落沒有聒噪得樣子,還挺帥的。
杜鵑在電話給唐東說了情況,看樣子唐東就要來了。
“顏夕,我一直以為你是見過世麵的人,沒想到遇到事兒還挺糊塗的,這可是活了十幾二十年的人命,你以為跟小姐肚子裏的一樣嗎?唐東不來,四月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自己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