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瞬間炸了,放下手中的碗,拿過他的體溫計:“剛剛還是37度8嗎?怎麼一下子就38度3了?”
“喔!就是說呢,一個下午來回的在變。”寧時禦雙手抱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她肩膀上:“頭還疼,背也疼,你那保鮮膜的招,也沒那麼厲害,剛才還是把傷口弄濕了。”
林暖氣餒了,抽了兩張廚房紙巾,擦著手水漬,正要讓寧時禦去醫院時。
寧時禦卻搶先道:“醫院今天還是別去了,我堂堂一個大總裁,隔三岔五往醫院跑,別人還以為我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很影響股勢的。”
林暖扭過去,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不去醫院也行,那把清寧或者把老宅的家庭醫生喊過來看看。”
寧時禦鼻尖在她脖子上蹭了蹭:“這點小毛病,用不著讓人家醫生跑一趟,你留下來陪我就好,要是有什麼情況,也好送我去醫院,還可以在家裏把合同弄出來,談筆生意。”
林暖被他蹭的渾身不自在,腦袋往旁邊躲著,伸手就把他手中的體溫計奪過來:“一會兒37度8,一會兒38度3,寧時禦,你是不是在耍我?你就是想我留下來,就是沒安好心。”
這話,寧時禦不愛聽了,連忙把她鬆開:“林暖,我他媽有你說的那麼多心眼麼?你要不信,你盯著我量一次,再說了,我剛才都是去廁所解決的,我還能拿你怎樣不成?”
林暖白了他一眼,心想,他的心眼不多,誰的心眼多?
隻是,看他的確有傷在身,而且身體狀況不太好,她就懶的與他爭辯。
於是,敷衍的回答:“留下來,我留下來,行了吧!”
寧時禦見她妥協了,心花怒放,臉上卻還強裝著一抹鎮定,不緊不慢的說:“那我先去客廳,你忙完了過來。”
寧時禦走後,林暖無奈的扶額,現在七點還不到,夜晚這麼長,該怎麼過啊?
真是要命……
收拾完廚房,林暖回到客廳時,寧時禦把她拉到自己旁邊:“剛才給飯店打電話了,讓他們給你做了幾個菜送過來。“
之後,他又把手中的合同遞給林暖:“這是我讓慕白傳過來的合同,價格什麼的你自己看著填,乙方那邊我已經簽完字,蓋完章了。”
林暖擰著眉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寧時禦,你連空白合同都敢簽,就不怕你公司易主,被我坑了?”
“你不會。”寧時禦一臉笑。
生意上有往來,他們才不會像半年前那樣,忽然不聯係,他連想她都找不到借口去看她。
林暖舔了舔唇,總覺得寧時禦對她餘情未了。
不,不是餘情未了。
盛清寧說,他很她愛,一直很在乎她。
所以,他是在討好她麼?
“林總,盯著我做什麼?生意不做了麼?”寧時禦調侃的喊她林總。
林暖收回眼神,把幾個空白處填好,然後在甲方的位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蓋上了公司的合同章。
林暖把工作看的重要,所以隨身帶著幾個章子。
她心想,葉可要是知道寧時禦吃飽撐著找她做生意,估計得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