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一看,便想到吸賭和染病的人。
“大家給我好好的伺候這位寧總,一棍10萬塊,但別給我把人打死了。”張啟發冷冷的陰笑命令。
他的話音落下,那幾個男人掄起地上的舊水管,就朝寧時禦撲了過去。
他沒打算活命了,他就是要用手裏的這點錢玩死寧時禦,讓他後半輩子痛不欲生。
那些男人撲過去,寧時禦抬起腿,一腳就踹翻了兩個,論起身手,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寧時禦。”張啟發見他還手,扯著嗓門就喊了他一聲:“你他媽還敢還手是不是?”
寧時禦扭頭看過去,隻見他撿起地上的舊水管,就朝林暖和深深走了過去,他說:“從現在起,你還一下,我就打你老婆孩子一棍,你要是想看你兒子被我活活打死,你盡管動手。”
張啟發說罷,掄起手中的水管就朝林深深的腦袋揮下去。
“不要。”林暖倒在旁邊,魂都要嚇掉了,蹬起雙腿就朝小家夥撲過去,把他擋在自己懷裏。
重重的一記悶管,狠狠砸在林暖的後腦勺,林暖很清晰的感覺到,腦袋裏有熱熱的東西在往外流。
遠處,幾個瘦不拉嘰的男人,掄著水管就胡亂打在寧時禦的身上。
寧時禦看著倒下去的林暖,後背和大腿被人猛砸了幾棍,右腿哐當一聲跪在地上。
林暖吃力的抬起頭,看向林深深,交待道:“深深,躲在媽媽懷裏,千萬別出去。”
說完,林暖的腦袋便垂了下去,鮮血順著她的脖子,流在小家夥的臉上。
小家夥看著壓在身上的林暖,哭的撕心裂肺,把寧時禦的心都哭碎了。
他看著寧時禦,聲嘶力竭的衝他喊道:“爸爸,爸爸。”
“爸爸救媽媽。”
“爸爸救我。”
寧時禦跪在地上,隻見張啟發把水管撐在地上,他挑釁的看著他,等著他還手,等著往林暖和林深深的身上掄棍子。
這時,不知是誰在寧時禦的後腦勺上來了一棍,寧時禦那麼高傲的人,瞬間被打的垂下了腦袋。
聽著深深求救的聲音,他心如刀絞,活了30年,他生平第一次感到無能為力,覺得對不起深深剛剛喊的那聲爸爸。
他倒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林暖和林深深。
林暖說,要他以死謝罪,才相信他的好是真心。
為了她,他這條命又算什麼?
不論何時何地,他都願意為她而死,千千萬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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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再次清晰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在工廠的那股冷意消失了。
她想睜開眼睛,卻沒有絲毫的力氣。
她聽見周圍有很多聲音,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有大有小,她想叫深深,想看深深,想擁抱深深,卻什麼都做不了。
眼前一片漆黑,大腦一片空白,連記憶都斷斷續續。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了高小美的聲音:“暖暖,你醒了,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林暖用力的睜開眼睛,看見高小美掛著淚痕的臉特別的憔悴。
“深深,深深。”她吃力的發出聲音。
“沒事,深深沒事,你也沒事,都沒事了。”高小美握著她的手,哭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