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神色一僵。
沈憬一時興起道:“我來教你。”
灼華臉僵的更厲害了,這個狗日的,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可沈憬並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
他拿過硯台,將磨墨的動作慢悠悠的示範了一遍。
然後道:“學會了嗎?”
灼華心道,這麼簡單的動作,她要是看一遍學不會,那豈不是傻逼?
不就是往硯台裏倒點水,再用墨輕輕研磨嗎?
灼華私以為,這毫無難度!
她道:“學會了。”
沈憬似笑非笑的看了灼華一眼:“既然學會了,那就試一試吧。”
灼華隨意的點頭,拿起墨,開始磨起來。
沈憬在一邊看著,不久,嘖了一聲。
如果是普通的硯台,普通的墨,他也就隨意灼華用這墨來試手了。
可惜,灼華手裏拿著的,是大嶽朝最頂尖的研墨,整座大嶽朝,除了他這裏,也就隻有皇帝那還有一台。
他可舍不得讓灼華給弄壞了。
他伸出手,想要將硯台拿過,卻不曾想因為他的靠近,灼華抬手一躲。
然後,沈憬握住了灼華的手。
柔弱無骨,細膩光滑,沈憬第一時刻心中就冒出了這四個字。
然後就是一愣。
母胎單身了二十多年的沈憬,從未摸過女子的手。
或許也有,比如他的親生母親。
但從他記事起,他親生母親的那一雙手,就隻在他身上留下過一道道傷痕。
他母親的手帶給他的,從來就隻有疼痛。